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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镇世王府的小王爷野心可着实不小啊。”
项将和蒙莫又再次到了小黑屋里,坐下之后项将便是说了这样一句话,蒙莫回应:“以他这般年纪便能想到这么长远的事情,不知是有人教他这么做,还是他自学成才。”
项将嘲笑蒙莫这个时候愚蠢起来,“当然是慢慢学习的,没谁一生下来就会这些阴谋诡计。凌衍有洪落愚凌纪这样的老师教导,若是他真是个纨绔子弟的话整日玩世不恭的话,那他就是个彻底扶不上墙的阿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敢保证洪落愚连让他说监天司这三个字都不许,至于那位杀破营的营主凌纪更是早就被气死了。”
项将和蒙莫在诸侯国时代都未能大放异彩,因为实在没有这个机会,项姓和蒙姓被东蜀压制得太过厉害,更主要的东蜀还不允许这两姓之人离开国境,害怕这类人出去之后投敌卖国然后转过头来对于东蜀不利。
不然凭借项将和蒙莫的本事,此时应该不讲天下谁人不识君,最起码都知道有着两位大将,一个叫项将,一个叫蒙莫。
“蒙莫,你觉着凌衍能成功吗?”项将突然问道,他刚自己在心里推算了一下,却是惊讶地发现在他的推演之下凌衍竟然是必定成功的,这便是让他觉着有些奇怪了。
蒙莫沉默了一会儿,大概也是在思虑到底凌衍所想要的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最后蒙莫讲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天下再将出一个凌远山这样的人物,更可笑的是这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样的答案已经是昭然若揭,两人相视一眼,又都齐齐叹气,项将说道:“唉,大正气数未绝啊,哪怕到时候出现了凌衍这么一头猛虎,可同样还会有着群狼钳制着猛虎,而赵家的天下依然稳稳当当。”
两人并非是懂得什么探望气运命数,只是到了一流大师这个境界这个有着外人不能接触到的一点神奇小手。
蒙莫摆了摆手,表示无需再唉声叹气,“该叹气的应该是北地的大周,扎木齐自以为周读独得天运,可是他不清楚的,北地的天运都是那位神的啊,除非神死了才轮得到你扎木齐真的帝国来承受,可惜,北地神好像就是死不了。幸亏大正皇帝和剑坟坟主不是这种死不了的怪物,否则这g天下等再过个几十年半点生气都没了。”
如果凌衍听见两人的现在的谈话必定会惊讶于两人见多识广,大概就连土溪山的许多手下都不清楚两位当家的知道的东西这么多。
蒙莫突然记起一件事,对项将说道:“对了,昨晚我与那凌衍交过手,发现他武道平平,可偏偏在功法这一块仿佛是得天独厚,回转气机速度非常的快,仿佛是生生不息。”
这倒是没让项将有何惊讶的,曾经凌远山席卷了天下,江湖都被杀了个遍,无数的武林秘籍镇世王府那都有,天下之大,神奇的功法秘诀多了是,而凌衍这位守着金山的人带着点金子出门实在太正常不过了,瞧项将不如何在意他也就不去管,虽然在他心底觉得凌衍那功法气息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一时之间竟是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没再去想,两人现在商议如何将枭洪山安插在自己这边的暗探抓出来,凌衍只是指认出了其中一人出来,但项将和蒙莫明白,夜枭洪厘必定不会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况且探子仅有一个不太方便。
所以必定还有着其他人,而宗项将和蒙莫要做的是将虽所有的密探全都找出来,若是等抓到了这个内鬼,项将一定要让他们好看,毕竟前段时间项将差点便被这内鬼害死。
第二天一大早,项将和蒙莫便通知人去叫上所有头目前来有事相商,土溪山家大业大,连头目都有着七八十几个,不过项将和蒙莫都认得,毕竟都是过命的兄弟,有着过命的交情,可项将蒙莫便想不明白了,这帮跟着自己都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就放弃了土溪山去了那枭洪山。
今日项将扛着一把狗头铡直接出现在了众多头目的跟前,后头蒙莫慢慢地走着,两人之间的相差便是很大,另外狂休也来了,不过因为昨晚睡得太晚了所以今儿来的时候哈欠声一直不断停,大概是昨儿在白肚皮上花了太多力气了,所以这位三当家刚一出现的时候便相熟的好几位头目取消挖苦。
狂休也会骂了句“你管老子呢”
……
项将叫停了所有人的吵吵闹闹,将狗头铡踩在了教下,大家果真是没一个再言语,狂休站在蒙莫身边,蒙莫小声问“二哥,这是发生什么情况了啊?”
“嘘,别说话,听大哥讲。”蒙莫站得笔挺,很长时间他都没这么讲了,项将大声讲道:“昨天你们是不是都见着了和二当家一起进山寨的那个年轻人?”
“见到了”
“这个自然见到了”
项将一声“好”然后又声音放小起来,讲道:“我给你们说,那个年轻人就是大正朝廷的镇世王凌衍,也是西南道剿匪的督军。”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站在蒙莫身边的狂休都被吓住了,那家伙怎么来了,连狂休都被吓着了其他的头目更别提了。
“他单枪匹马来的!”
“呼,那就好。”既然没有大军跟随,一个人两个人前来闯山门其实并未有着什么区别,都是找死。
“大当家的,那家伙现在在哪,咱们把他抓了然后逼迫朝廷退兵!”
“对,抓到他之后先打一顿,听说这家伙挺能打,那咱们封了他的经脉,废了他的武功,看看他他以后还怎么打。”
“够啦,安静下来。”项将无奈,这帮人得一直靠吼才能稍微安静一点,“这个凌衍独自一人上山来,竟是劝降我土溪山,他更是向我保证,只要土溪山停止抵抗,走出出投降,必定保住我等性命,可我能信这家伙吗?不能信,所以我便把他赶走了,我土溪山下兄弟哪怕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也不会投降。”
“对,对,我们宁死不降。”
土溪山便是要比枭洪山凝聚许多,被项将点燃的众多头目中有一个喊的最大声,是个大胡子,身材已经比早些年发福多了。
“但,”一个字场面就又安静了下来,项将继续讲道:“劝降时候这个大正朝廷的钦差大臣竟是十分愚蠢的向我讲了几句话,他说我土溪山里有着朝廷的奸细。”
满堂哗然,这么多年土溪山就没出过一个奸细啊,现在竟然出现了,那个大胡子也十分惊讶,不过大家还是得听大当家的继续说完。
“而那个奸细一直在等待着下山,然后将朝廷的军队带上来,而我昨日有幸得知了这内奸是谁,所以我把这狗头铡拿来了。”
“大家曾经好歹也是兄弟,自己走出来那我给你留个全尸,可要是让我自己去揪出来那可就别怪我用这狗头铡把你铡了之后再剁成肉酱拿出去喂狗。”
场下鸦雀无声,大家彼此张望,想要看出来谁是朝廷的奸细,而那位大胡子也是这个样子,他心底疑惑,这朝廷挺有本事的哈,竟然能安插人进入土溪山,夜枭头领当初把自己安插进来都废了难以想象的代价才成功,这大正朝廷竟是在悄无声息的就插进了人来。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没有人站出来承认,项将接连说了三个好字,恶狗牵了上来,狗头铡被他拿起在手上,然后项将走进人群之中,大家都在望着项将往谁走去,最后,项将走到这位大胡子面前,他轻声的说道:“陈友谅,平常时候我待你不薄啊,为何要出卖山门?”
这个名叫陈友谅的大胡子直接是被吓坏了,他颤颤巍巍地讲道:“大,大当,当家的,您是不是搞错了,我陈友谅从未干过任何一件对不起山门的事情,更别提背叛山门了。”
项将扭了扭脖子,这陈胖子死到临头还嘴硬是吧,项将冰冷冷的问道:“十三天前你在哪?九天前你又是在哪?我被枭洪山埋伏差点被洪厘砍了脑袋的前一天你在哪?”
接连三个如同连珠炮的问题让得陈友谅满头大汗,他嘴皮子哆嗦着,“手下,手下在山里啊。”
“你这个时候还要骗我!”项将气得直接一大脚直接将陈友谅踢摔到地上去,骂道:“你这几天都出去报信去了,去把我土溪山的踪迹全爆出去了。”
既然倒在了地上,那就再不站起来,陈友谅爬到了项将脚下,哭泣道:“冤枉啊,大当家,我不是大正朝廷的派的奸细啊。”
在场的大家都不怎么相信,陈友谅和大正朝廷有着深仇大恨,的确是不可能和大正朝廷勾结在一起啊。
这个时候蒙莫站了出来,“不错,陈友谅的确不是大正朝廷的奸细,可不代表他不是奸细,他陈友谅是枭洪山的奸细,当初正是他出卖了大当家的行踪给枭洪山,这才让枭洪山的洪厘在大当家回山途中设下埋伏,差点大当家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陈友谅万念俱灰,原来大当家和二当家都知道了啊,他也不再说求饶的话,更不会说什么拿出证据来的话,既然两位当家的这么说了,必定是有着证据的。
铡刀起,人头落,陈友谅死了,项将环视一圈,讲道:“我知道你们在场或许还有人是枭洪山的奸细,可我项将在这说白了,你们和我都是过命的兄弟,我不管你们以前到底是谁的人,但只要从今天开始,承认自己是土溪山的人那大家以后都是兄弟,段优,黄虎,林品之,你们三个还承认是我土溪山的人吗?”
项将喊出这三人的名字,三人神色惊恐,可最后却都是喊了“是”
土溪山在项将和蒙莫合计的这么一手下变得更加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