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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心气的脸通红,在她眼中,桑清婉连给枫墨白提鞋也不配,她又有什么资格诋毁先生,因此便有些不满的说:“那位枫先生看似一介布衣,可以他的才名若是想入朝为官,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他一向淡薄惯了,财不外露而已。
二小姐想想,他那紫薇阁是普通人能进得去的吗,那里面,一卷雪花纸都要十两银子,笔墨纸砚除了古物便是顶尖的好东西,有些人一辈子都见不着呢。”
桑清婉挑眉嗤道:“有些人一辈子没见过,你就见过吗,说的跟真的似的。”
倒是桑桓微微点了点头说:“她倒也不全是夸大其言,为父认识的人中,有一位前些年曾有幸去过一次紫薇阁,说那里的书画,除了古人的名篇佳作,便是当今天下的名家之作,收藏书画数量之多,让人难以想象,且还有许多是孤本,可谓让人大开眼界。
多少文人雅士都以登一次紫薇阁为骄傲,只从这里也可以窥见一斑,此人绝不可能只是一般的穷酸书生。”
收藏,可是需要钱的。
蕙心暗中丢过去一记白眼,桑清婉抿紧了唇,明显有些气不过。
她就是不明白了,桑梓那丫头到底哪来的本事搭上这么多人。
先是温庭蕴,后来又是逸安王,如今又蹦出来一个枫墨白,哪一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究竟是她眼光好,运气好,还是她天生就有勾引人的本事!
桑清婉已经开始压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嫉妒的怒火,口不择言的讥讽道:“如果枫墨白真有那么好,且他若是有诚意,早该登门拜访了,怕就怕,是三妹妹自己上赶着去倒贴人家。”
蕙心暗中撇了撇嘴,若说倒贴,还有比你贴的更紧的吗?
倒是桑桓回头责备的看了她一眼,喝道:“不许胡说,这事没有问清楚之前,谁都不许妄自猜测!”
桑清婉不甘道:“父亲,您若是不信,等下桑梓回来,您大可以试探着问问她,到底是去白府做什么了?”
桑清婉的言行,如今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这让桑桓十分的气恼,“为父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今晚的事,若是有半句不好的流言传了出去,我拿你是问!”
“父亲……”
“好了,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等着你三妹妹就行了。”
桑桓下了命令,可桑清婉却执拗的站在那儿不肯离开。
很快的,便又人来回说:“老爷,三小姐从白府出来了,只有她和简兮两人,没有旁人了。”
桑清婉闻言冷笑道:“父亲,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蕙心这丫头根本就是在撒谎,哪里有什么神医,不过是在替梓儿遮掩而已。”
桑桓此刻脸上也有些不大好看,却耐着性子没有说话。
桑梓回来的时候,一踏进门槛看见这两人,心里便觉“咯噔”一下。
她先上去给桑桓请了安,这才有些意外的问:“父亲,二姐,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在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吗?”
不等桑清婉开口,桑桓已经厉声问:“梓儿,这大晚上的,你不在府里好好待着,去哪里了?”
桑梓见蕙心一直看着桌角放着的那个医药箱,心里已然有数,便不慌不忙的说:“父亲,女儿去了一趟白府,为祖母去求药,去了好几次,今晚总算没有白跑。”
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双手递了过去,“那位曹大夫说,这里面的药丸,要每天给祖母服用一次,大概半月之后,病情便会有所好转,到时候,他会重新给祖母开方子。”
桑清婉冷笑道:“桑梓,谁知道你这药到底是什么做的,有没有疗效还不一定呢,祖母现在身体本来就不好,怎敢给她老人家胡乱用药?
一个没见过面的大夫,连脉都没诊,就敢给人吃药,万一祖母吃了这药有什么好歹,你负的起这责任吗?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不如去把那位神医请到家里来给祖母瞧瞧,到时候也让我们开开眼,那神医,到底是何方神圣!”
桑梓淡淡道:“曹荬我怕是请不动的,我将祖母的症状跟他细说了一遍,又将之前大夫开的方子拿给他看了一下,他便给了这瓶药丸。
如果父亲和二姐实在担心,我也无话可说,用不用这药,本来我也是要去征求父亲的意见的,如今药拿来了,用不用,由父亲做主便是。”
桑桓想了想说:“这事不急,等明天请王太医来看看这药,再做决定不迟。”
既然如此,桑桓也不好再责备她什么,只是依然沉着脸色叮嘱说:“梓儿,以后这样的事,你要先跟为父商量一下,不许私自做主。
一个姑娘家,深夜出入别人的府邸,传出去总不好听。
而且,今天上午,为父已经将你的生辰八字送去了钦天监,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你入宫的圣旨下来,你要爱惜自己的名声,不要再徒惹是非。”
桑梓讶然抬眸,还未来得及问,已经听桑清婉震惊道:“父亲,您说什么,您把桑梓的生辰八字送去了钦天监?皇上不是说过,三年内不会再选妃吗,难道又改变主意了?”
“哦,这倒不是。”
桑桓见两人皆意外的看着他,便解释说:“梓儿,为父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已经知道了,你之前认识的逸安王其实就是皇上,既然你已经不能再嫁入怀安王府,而且皇上也很喜欢你,所以为父便遵旨将你的生辰八字送去了钦天监。”
桑梓还未从桑桓的话中回过神来,却见桑清婉不可置信的摇头道:“逸安王是皇上,这怎么可能?皇上明明说过不会再选妃,却为何独独要了她的生辰八字?父亲,这是为什么,除了她之外,皇上还钦点了哪家的小姐入宫?”
桑桓看着桑清婉那焦急的样子,微微摇头叹道:“这我倒是没有再听说过了,若真只是钦点了你三妹妹一人,倒是我们桑府的荣幸了。婉儿,为父了解你的心情,可人各有命,也许之前有关咱们桑府的那个童谣预言,真的要应在你三妹妹身上了。”
桑清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光了一样,忽然就趔趄着倒退了两步,莫名的苦笑起来。
她做了什么?她苦心拆散了桑梓与温庭蕴的婚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却要入宫了。
桑清婉不明白,命运为何如此不公,总是要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