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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陆威说不出话来了。
他看了看叶宁。
叶宁摇头。
她也不敢确定啊！
陆威咽了咽口水：“那，那庄教授，它现在的确是死了吧？不会再活过来了吧？”
“死人还能活过来的话，天下就要大乱了！”庄明寒说着，又咔嚓咔嚓几下，把那尸体的衣服给剪烂了。
看到那具腐烂不堪的尸体，叶宁心情沉重，低声道：“如果真是有人拿活人来做实验的话，也实在是太可怕了！硬生生把一个活得好好的人，变成这副样子……”
庄明寒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切不下去了。
他虽然是很努力的想把这尸体开膛破肚，但是努力了一番，别说把尸体剖开，就算想切出一道口子都不可能！
这尸体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硬。
庄明寒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解剖刀，苦笑道：“难不成要拿电锯来才能剖得动？”
“这还是人吗？”梁笙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的：“教授，这也太奇怪了吧？这尸体表面上看着腐烂得挺严重的啊，居然这么硬邦邦的，切都切不开？”
“是啊！”庄明寒取过器皿，小心的把解剖刀上沾到的腐肉弄进去，陆威却突然见鬼似的大叫起来：“长，长……长了！”
“什么长了？”叶宁等人听得莫名其妙的？
“指甲啊……指甲……叶姐，这尸体的指甲好像变长了……”陆威指着那具尸体手上那长长的指甲，结结巴巴地说道：“之前，之前好像没那么长的……”
“是吗？”这个叶宁倒是没注意到，当时情况混乱，她哪里顾得上看这人指甲了。
倒是陆威，他们都下了洞穴之后，他就一直坐在上面盯着这僵尸，反倒是观察得比较仔细，看得比较清楚。
不过对于这个指甲会长出的问题，他们倒是没怎么在意，庄明寒把尸体的手抓起来认真地看了下：“其实人死后，指甲和头发都有可能会有继续生长的现象，不用太吃鸡！更何况这尸体本来就有些蹊跷，如果是服用了某种药物变成这样的话，这些变异现象也就不难解释了。咦，这是什么……小梁，棉签给我！”
庄明寒接过梁笙递过来的棉签，在那长长的指甲里提取出了一些黑色的物体，沉声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这是……
叶宁脸色当场就变了：“血牤虫！”
这具尸体身上，竟然也有血牤虫。
沈奕神情一凛：“果然不是巧合！”
他马上打了电话给杨彬，把他们目前所查出的结果大概的说了一下，听说僵尸身上发现了血牤虫，杨彬也是震惊不已。
“杨队！”沈奕又提醒了一句：“那个冯彦淮，也很可疑！我们必须得多加小心！”
庄明寒把从尸体指甲内提取到的血牤虫放进了器皿里，才说道：“对了，叶法医，我记得你说过，之前你解剖的几具尸体，全部都有器官坏死变僵硬的症状出现，是吗？”
“对啊！”叶宁不明白庄明寒想要说什么。
沈奕却马上反应过来了：“明寒，你的意思是，这尸体变僵硬，其实跟血牤虫有关？就像那几个学生体内器官硬化的情况是一样的？”
“恐怕真是这样！大概是这些血牤虫体内会分泌出一些物质，会使得人体器官还有肌肉都变得十分僵硬，而且是时间越长，僵硬程度越高。”
梁笙用棍子敲了敲那硬邦邦的尸体：“于是僵尸就这么出来了？”
“可是……”叶宁还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要真是这样，那这人也早就死了吧？”
沈奕转而看着叶宁，神情淡淡地：“叶法医，你可别忘了，这具所谓的僵尸，很有可能是实验品，而那些意外身亡的学生，完全是无辜受到牵连了，这两者之间情况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正常人被吸光了血自然会死，但如果是实验品呢？也许对方会使用某种药物，控制他体内血牤虫的繁殖，所以才让一个正常人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那些学生也成为了实验品！不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知道了！”
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
只是沈奕这冷冰冰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啊？
在山上他可不是这样跟她说话的，当时不是各种暧昧的吗？
怎么下了山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真是个奇怪的人。
“药物控制……”叶宁突然一怔：“沈奕，要是我们能找到那些制造僵尸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办法救那些学生了？他们应该有研制出解药来了吧？就是……就是控制血牤虫繁殖的药。”
“这血牤虫是死的！”庄明寒那边观察已经得出结论了：“这尸体身上的血牤虫已经死了！”
“什么？”沈奕快步走了过去：“让我看看！”
“你们看，这些血牤虫一直都没有动，而且……看到没有，我在器皿里滴了血，它们也都没反应。”
果然。
玻璃器皿里滴了几滴血，可那些血牤虫呢？
一直都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
这么看来真的是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陆威脑子有些发蒙了：“难道是被冻死了？”
“不太可能吧？”叶宁挺怀疑的：“之前王俊等人尸体也放冷藏了好几天，而且器官取出来之后，也一直是放在冷藏室里的吧？他们体内的血牤虫怎么没给冻死？这具尸体才放冷藏多久？那些血牤虫就被冻死了？”
沈奕低声道：“的确不太可能是冻死的，看来真的是和这尸体有关。明寒，你看看在尸体里能不能提取出什么不同的物质来，也许我们能找到克制血牤虫繁殖的方法也不一定。”
“好！我马上做。”
庄明寒把刚才提取的样本放到显微镜下观察了一下：“这里面没有血牤虫，不过这腐烂程度也真是没谁了……表皮腐烂……肌肉却又这么干硬……这个过程，也不知道是要多久之后才会形成。叶法医，之前你解剖的那几具尸体，都没有任何腐烂的现象？”
“没有，一点儿都没有！完好无损！”
这个问题，可是让叶宁一直耿耿于怀的。
庄明寒叹了口气：“看来得做一些活体实验了。”
叶宁心焦不已：“庄教授，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