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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这些人如今是哑巴吃黄连,承认也是丢人,不承认也是丢人。而且更要命的是,今日长安城里流言四起,那凿凿的言论,早就快将那些世家们逼疯了。
正在这时,程咬金尽然晃晃悠悠的走了说来,正色道:“陛下,臣以为,纵然是错,但这些世家也曾为我大唐立下了无妄之功,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说完还偷偷和李硕使了个眼色,一脸的贱笑。
长孙无忌终于开口了:“臣附议!”
他娘的!李硕大感无语……
感情这都是人家君臣已经商量好了的!就是要让自己站出来做一个导火索而已。不仅抑制住了世家,又让他们感觉皇恩浩荡。
这样一来,那些人不仅不会去怪罪李世民,反而会认为是他帮了他们。但是自己口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那些人一定会将他踩死的。
刚想说话,便听得程咬金不紧不慢的轻咳了一声,李硕顿时停住,只见程咬金悄悄从袖袍里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点了点那李世民手中的小册子。
李硕立刻会意,大声道:“陛下,臣之所言句句属实。自古天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难道这贵族,便不是我大唐的贵族吗?”
这可就有点诛心了,如今天下是大唐的天下,世家即便再厉害,那也是大唐的世家。李硕这番话,无疑是将贵族与皇权放在了一个同等的位置上。
敢与皇权争锋,那还会有好下场吗?
这下谁也不敢再说话了,李世民脸色铁青怒视李硕。那些世家的老者们更是恨不得将他生吞了。
李硕一脸悲愤,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既然我大唐的律法对世家贵族无用。还请陛下准许,臣愿告老回乡!”
噗哧!满朝的文武笑了个大半,还未正冠便要告老,也就只有他李硕说的出口了。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面前,公然质疑皇权,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李世民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若不是他清楚李硕的意图。早就将这孙子扔进曲江池了。
崔氏家族的长者立刻怒声道:“黄口小儿!我世家之人怎就不是大唐的百姓了?”
他们此时算是看明白了,李硕这是要‘舍得一身剐,也要将他们拉下马’啊!
李硕大义凌然,道:“既然诸位承认是大唐的百姓,那边要尊我大唐的律法。是非对错自会有陛下公断!”
说完冲着李世民双膝跪地,朗声道:“还请陛下明察此事,还我大唐一个朗朗乾坤,还百姓一个真正的盛世大唐!”
连盛世都整出来了,其余的群臣也不好干站着了。首先便是房玄龄杜如晦等人纷纷跪下,再然后群臣全部跪叩。
“请陛下明察!”
什么叫万众归心,虽然是强迫的,但效果却是明显的。
如今这些世家之人可谓真的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不仅落了下风。更是连反驳都没了机会。
可以想象,若是今日之事传到了百姓中去。世家的威望定会一落千丈。
到时候,那些之前自诩的名家风范,大家风采,将会全部变成笑话。
然而这一切都是李硕带来的!
不等李世民说话,郑家长者急忙上前道:“还请陛下明察此事,还我五姓七宗一个清白!”
既然无法辩驳,那还不如索性摊开了说。你李硕不是要查我们吗?那你也一样要被严查。
这是准备要鱼死网破的节奏啊!
到时候,就算是真的证据确凿,大不了舍弃几个族人便罢了。就算是有损失。但世家的这张网也只不过是破了一个小洞而已。
然而李硕却不一样了,他这条鱼,已经被人家烧开水准备下锅了。
今日过后,他要面对的便是所有的中原世家群起而攻之!别说是有罪,就算是无罪,他们也能帮你制造出许多罪名。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若是李硕倒了……那李承乾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直到现在。归根结底也仍旧是二子夺嫡引起的。他们只见的博弈,也仍旧是围绕着李承乾与李泰。
这是一场翻身的仗,若是李硕打赢了,那李泰将会慢慢的退出这个夺嫡的舞台。可若是世家赢了,那他将要面对的,便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从不将自己置身危险,却每次都走在生死的边缘。作为李世民的一把刀,那就要有刀的觉悟。
李世民冷着脸看不出一丝喜怒,朗声道:“来人啊!下旨!将李硕革去官职,收押大理寺。此事由尚书台,中书省,刑部,御史台,一起审理此案!丞相长孙无忌,房玄龄作为督审,令旁侧听!”
话音一落,满堂哗然!李世民这是真生气了,准备要直接开大招了!
那些个自持高傲的世家老者立刻变了脸色,寒蝉若惊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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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长安后,一共来过两次大理寺,头一次是来找茬的。可这一次却是被送上门来被人找茬的。
可以想象,那些大理寺的寺卿们岂会给他好日子过。说不准就会被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什么的。
刚走到牢房门口,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李硕差点将隔夜的饭都吐出来。
李硕挣扎着后退了几步,抗议道:“你们大理寺是不是经费不足啊?这也太脏了吧?严重影响睡眠啊!”
大理寺卿刘志立站在一旁冷笑:“李大人难不成以为,这大理寺是让你来消遣的吗?”
犹记得之前被这混蛋咋了场子,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自己。今日终于落到自己手里了,那里还会放过他。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李硕一点也不在意,笑道:“我告诉你啊!我可是要犯,重犯!你若是把我关在这么个地方,万一我被你们严刑逼供弄死了,陛下可是要生气的。”
刘志立脸色一黑:“此案自有各位大人秉公审理,又何来的严刑逼供?难不成是李大人坏事做多,心虚了不成?”
我看是你心虚吧!李硕笑道:“既然是秉公执法,那就应该给犯人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这样才有利于案情的发展嘛。”
深知李硕的伶牙俐齿,刘志立直接无视,道:“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