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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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此话一说处口，无论是英文好的学者还是通过同声传译耳机的学者听明白林风的意思之后无不大惊失色，毕竟到目前为止，东南亚海域确实没有出现过明朝的沉船，什么没有打捞出来，很快打捞出来，都属于一厢情愿的臆想，林风这种说法在学术界来说是很不负责任的。

    加上林风的座位很靠后，所有人都知道，座位越靠后，在参会人员中其地位越低，虽然林风英文很好，可是他们也知道林风在学术地位上比不上大部分参会的人，更别说林风这么年轻，有些人还认为是参会学生气不过印尼人这样说话，才口出狂言。

    但是在大部分惊讶、鄙夷和看戏的眼光中，有两个人的表情却很微妙，一个就是知道林风是火山集团少东家的曲瑶雯，她正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林风。还有一个就是坐在舞台上主持台上的那位特邀嘉宾，这位嘉宾姓何，是京大国际关系的教授，他教过林风，更知道林风的底细，现在林风的样子和大学时也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一身名牌，满脸不羁的表情，所以当林风一说话，这何教授就认出了此人是自己的学生，还是首富的儿子，所以他也微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印尼胖子听到有人用英文跟自己叫板，还是这么一个年轻人，而且位置还这么靠后，心里非常不舒服，其实他不是以学者的身份参会的，他是印尼一个党派的秘书长，他所在的党派在印尼虽然不是执政党，可是在国会也有不少席位，印尼自98年之后就已经成为了两会制度的国家，任何立法都要通过国会，国会则是以投票表决来确定立法是否通过，所以这个胖子所在的党派也算是左右印尼政治局势的一股不小的势力，毕竟整个国会也只有不到十个党派有投票权，而他就是党派投票的代表之一，国会议员。

    换句话说，印尼胖子是个在印尼有权位的人。现在被一个年轻人公然叫板，当然心里不爽，何况年轻人说的还知识一件可能发生，却不一定发生的事情，折让他非常恼火，不过与此同时，他却暗自高兴，因为这个年轻人的说话在理论上站不住脚，会被自己驳斥得体无完肤。

    “年轻人，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是说‘或许’你们很快就能把沉船打捞出来？对吗？难道说华夏已经有了沉船确切的坐标？还是正在打捞中了？我很好奇，这个很快是多久？正如我刚才所说，做学术，一定要严谨的考证啊！”胖子得意洋洋地说。

    “很快是多久我真没法回答你，不过我知道在我国三沙海域跟贵国海域交界的地方有一片海域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风暴之中，我相信明朝的沉船就在那里，只要我们派船队去打捞，必然会有所收获。”林风淡然自若地说。

    林风这么说，很多研究印尼的学者都开始窃窃私语。

    “他说的是纳土纳海域吧？”

    “没错，就是纳土纳海域，那里确实有一片海域常年风暴，捕鱼船没法再那里作业，更别说打捞了。”

    “不过年轻人这样说是有道理的，纳土纳海域在明末的时候是被一个叫张杰绪的晚明人占领的，自称国王，但是却没有国号，那会儿清朝灭了明朝，所以他也没有对清朝称臣，虽然是晚明时期的事情，但是这段历史已经证明纳土纳海域的航线在明朝已经被开辟了，至于那个海域的风暴确实有能力吞没那个年代的船只..........”

    就连京大的何教授也开始皱眉思索这个事情的可能性，他是最高学府的教授，知道很懂一般学者不懂的事情，他知道按照华夏现在的技术，进入那里打捞沉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片海域是属于印尼的海域，虽然华夏渔民认为那是传统渔场，可是在没有证明那里有华夏人活动的证据之前，印尼对那片海域的所有权是毋庸置疑的。

    果然那胖子也说出了何教授的担忧：“你说的那片海域是我国纳土纳群岛海域，不可能存在华夏的沉船，而且恕我直言，贵国也没有权利在那里打捞沉船。”

    胖子话音一落，林风还没说话，一个悠扬、婉转幽若黄莺娇啼的女声用极为纯正的伦敦腔接口道：“阿尼斯先生，据我所知，我国未必不能在哪里打捞沉船。根据世界文化组织的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法，只要在他国领土发现疑似有物质文化来源国的遗迹存在，来源国可以通过世界文化组织进行申请，在发现国领土有偿进行抢救文化遗产的作业.......”

    说话的人正是一声名牌，身材和相貌都极为出众的曲瑶雯，她的开口让身边的陆建仁都吓了一跳，陆建仁不明白曲瑶雯为什么会帮一个坐在后排的年轻人说话，因为在他看来，世界文化组织虽然有这个受理权利，但是最重要的两个字是“有偿！”一般涉及到这种事情当事国家都会狮子大开口，让希望已经抢救文化遗产的国家治安而退，当年某国拍卖华夏皇宫的古董开出的天价就是这个原因，只不过华夏有钱人依旧买掉了而已。

    但是在这个会议室，都是学者，谁有钱去有偿开采呢？华夏政府显然不会出这笔钱，毕竟这只是一个猜想，而且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为一个学术猜想复出这么多事不值得的。

    “小曲今天有点不冷静啊......”陆建仁暗暗摇头。

    果然那个胖子开口说道：“这位美丽的小姐非常熟悉跨国组织的法律，没错，贵国确实有申请的权利，但是那是有偿抢救，敢问在座的诸位专家，哪一位能够让贵国去申请并且付钱到一片凶险的海域去找哪个不存在的明朝沉船呢？”

    曲瑶雯微微一笑：“我们不需要说服我国去申请，根据世界文化组织定的法律，来源国的个人和组织都可以申请这样的作业，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华夏人都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去申请抢救文化遗产的作业，只要世界文化组织通过申请，那么贵国只有定价权，不是吗？。”

    胖子笑着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你是不是以为在海域上找沉船很便宜？美丽的小姐，我必须提醒你，作为国会议员，我是有权利就这种事件进行建议的，我可以开出一个.......恩...别说个人，就是贵国也出不起的价钱。”

    这话一出，会场大部分人都有不快之色，毕竟参会的大多是华夏人，这种开采文化遗产的事情是对人类历史有意的，照这个胖子的言语就等于存心使绊子了，这中做法不但是阻碍人类了解历史，也是阻碍人类完善知识，对于做学问的学者来说，这种心态是可耻的。

    但是曲瑶雯却没有不快，反而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用英文说道：“先生，我知道你是国会议员，但是恐怕你的建议，贵国国会会否决呢？”

    “哦？为什么会否决呢？我觉得并不会，毕竟那个海域很危险，而且还是我国领土，我考虑开采人的安全以及强调我国领土的价值，为什么会被否决？”胖子似乎很喜欢跟美女说话，现在他是抱着胳膊在讲话，非常的得意。

    曲瑶雯笑着说：“很简单，因为贵国的国会大部分议员都不认为一片常年风暴肆虐的海域的价值会比得上七十亿美元的房地产投资，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位年轻先生，就是正在跟归国洽谈在三宝垄投资七十亿美元房地产项目的华夏企业火山集团董事长的长子，我想对于这样一位希望在那里抢救文化遗产的客人，贵国不会开一个让人接受不了的价钱吧？毕竟七十亿美元的项目还没有落实呢，如果因为一片海域.....确切的说，是因为先生你的提议和导致了项目流产......呵呵。。。。”

    此话一出，林风顿时变成了会场焦点，所有人都回头看向他，目光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