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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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二合一
在小桃桃的迫害下, 江爸爸努力发出呜呜咽咽的求救声,声音嘶哑, 却断断续续的往外传了出去。
刚从外间回来的江离听到动静, 立即循声跑过来,进来就看到小桃桃蹲在爸爸身边,而爸爸此刻正生无可恋的含着一个大猪蹄子, 他眉心猛地一跳:“......小桃桃你在干什么?”
小桃桃奶声奶气的解释:“我喂爸爸吃猪蹄。”
“他想吃又不好意思张嘴, 我就帮帮他。”
江离看着拿个足有他手掌长的猪蹄,嘴角抽了抽:“......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小桃桃理所当然的回答着:“谁让他是我爸爸呢。”
“你当我夸你呢。”江离连忙将塞在爸爸嘴里的猪蹄拿了出来, “他现在还不能吃这个。”
江离拿着纸巾帮爸爸擦了擦满嘴的油污, 得亏他回来得及时, 否则爸爸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儿?
江离担忧的看向脸色惨白的父亲, “爸,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嘴、嘴痛。”江爸爸声如蚊呐, 断断续续的往外说。
江离怔了怔,“爸你能说话了?”
“能说话啦?”小桃桃眼睛一亮,她欣喜的拉着哥哥的衣袖邀功:“我喂了爸爸, 爸爸就能说话了。”
江爸爸怨念十足的看着小桃桃, 他明明是为了求生。
江离看着爸爸复杂的表情, 大概能猜到他此刻的心境, “......明明是被你折磨的。”
“胡说。”小魔王小桃桃才不这么认为。
两人争论时, 江妈妈、护工、张阿姨闻讯赶来,“怎么了?”
“小桃桃又干好事了。”江离简单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 “还好我回来得及时。”
江妈妈心疼的看着丈夫, “你没事吧?”
江爸爸虚弱的张了张嘴, 声如蚊呐,“没、没事。”
江妈妈、护工几人都愣住了:“你能说话了?”
“我喂爸爸吃猪蹄, 他都能说话了。”小桃桃急忙凑到妈妈旁边说着,她看向爸爸瘦弱的身躯,忧心忡忡的说着:“我以后多喂爸爸吃一些猪蹄,这样明天就能下地跑了。
“被你吓跑的吧。”江离想到被吓跑的苏晏,同情的看向父亲,“爸,我会看着她不让她来捣乱的。”
江爸爸看着被儿子抱在怀里的小孩儿,隐约间觉得两人长得有些相似,他眨了眨眼,“她、她......”
江离说:“她是妹妹。”
小桃桃挺直了腰板,她是小桃桃。
江爸爸有点困惑的看向脸颊肉嘟嘟的小女孩。
江妈妈看丈夫清醒一些,连忙将江离找回女儿的事情告诉了丈夫。
江爸爸这次听清楚了,女儿找回来了?
他再次看向小桃桃,这一次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柔和打量,当初女儿丢失时才几个月,那么小一只,现在一睁眼的功夫女儿都这么大了,仔细的看一看,发现小桃桃眉眼间和阿离很相似。
是真的女儿。
不是做梦。
江爸爸激动得脸颊上所剩不多的肌肉都在颤动,是亲女儿,她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脸颊肉嘟嘟的,白白嫩嫩的特别可爱。
小桃桃眨着眼望着爸爸,爸爸不傻了吗?现在是认得她了?
大抵是前几年找女儿的艰难,江爸爸刹那间红了眼,“桃桃?”
“是叫桃桃,当初寺庙师父在后山的桃树下捡到了她,所以取名叫小桃桃。”江离轻声告诉父亲小桃桃名字的来源。
小桃桃嗯了一声,“我叫小桃桃。”
江爸爸眨了眨眼,面上柔和许多。
江离怕父亲因为刚才的事情和小桃桃生分,又急忙解释了一番:“她胃口好,特别爱吃,所以对人好的方式也是不停的给你塞东西吃,没有任何坏心思的。”
江爸爸怎么会和女儿生气,就算有点漏风,但也是他的女儿,是他找了很久的女儿,努力的又喊了一声:“桃桃。”
许久没有说话,声音非常沙哑,像破烂的风车,嘎吱嘎吱的响。
早上没有被认出来的小桃桃有一点点不开心,她语气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喊我做什么啊?”
江爸爸眨了眨眼,女儿好像有点不待见他?他张了张嘴,但被小桃桃打断了。
小桃桃嘴硬心软的看着爸爸:“那你别说话,好好休息,不然又会变成大傻子的。”
江爸爸:“.......”
江妈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早上醒来时不认识她,她以为你变成了大傻子。”
江爸爸嘴角抽了抽,他想到早上的那一幕,他当时意识没有完全醒来,只隐约看到一个小孩儿,当时只觉得长得肉嘟嘟的,没想到竟把小家伙得罪了。
“不、不是。”江爸爸努力的想抬起手去摸摸她,但身体太虚弱了,手臂压根抬不起来。
“你都没力气还不肯吃猪蹄。”小桃桃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从自己塞满零食的裙子口袋里摸了摸,从里面拿出巧克力、糖果、小酸奶,“你不吃猪蹄那想吃什么?巧克力、糖果、草莓?我的都分给你一点点。”
江爸爸很想说要,可惜他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不吃,你吃。”
“你怎么这么挑食啊?”小桃桃嫌弃的看着傻爸爸,“你不吃怎么能恢复健康呢?”
江爸爸:“.......”
被嫌弃了?
“咳咳。”一直都被妹妹嫌弃的江离笑着看着爸爸,终于有人能体会他的感受了。他低头团了团小桃桃的脸蛋儿,“爸爸不是挑食,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吃,暂时只能吃流食。”
小桃桃仰头看向哥哥:“流食?”
江离:“对,比如粥、苹果汁、营养液这类。”
“那喝奶粉吗?”小桃桃将自己的奶瓶拿了出来,“我可以把我的奶分给爸爸喝。”
江爸爸:“......”
“你别管了,我们先出去,护工要给爸爸打针了。”江离看了眼推着推车进来的护工,拉着小桃桃往外走。
小桃桃目光灼灼的望着江爸爸:“打哪里?打屁股吗?”
江爸爸:“......”
“你管那么多。”江离抱起小桃桃就往外走,他怕小桃桃再逼逼叨叨下去,爸爸会后悔醒来。
“爸爸,你痛了就喊我哦。”小桃桃话音刚落,门就被关上了,她失望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关上我就听不见了。”
“听不见咱们就去看西游记。”江离抱着小桃桃坐到沙发上,一只手箍着她肉嘟嘟的腰,一只手打开了电视。
小桃桃很快就被精彩的剧情转移了注意力,一边啃猪蹄一边看着,大师兄也太厉害了。
江离看了眼安安静静待着的小桃桃,又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回想起晌午侦探和自己说的那些事,以前没有往这边想,如今细思极恐,处处都透着可疑。
好在父亲现在醒来了,等他精神好一些后再细问一点情况。
病房里的江妈妈在丈夫输液打针后也没有出来,而是看着护工帮丈夫翻身按摩双腿,夫妻俩手拉着手,眉眼间都透着温柔。
江爸爸朝妻子虚弱的笑了笑,努力的完整说出这句话:“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这几年多亏了阿离,一切都是阿离支撑这个家。”江妈妈身为女人,性格更感性,想到这浑浑噩噩的几年,眼眶不由的红了。
趁着丈夫还精神着,江妈妈絮絮叨叨的说着发生的事情,说到最后江爸爸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还好阿离找到了小桃桃,小桃桃就是咱们家的小福星,自从上月初找回来后,阿离工作有着落了,我的病也好了,你也醒来了。”江妈妈笑着告诉丈夫,“我感觉她就是老天爷送给咱们的天使。”
江爸爸紧紧的握住妻子的手,重复着说着:“辛苦你了。”
江妈妈擦了擦眼泪,“你快点好起来我就不辛苦了。”
“好。”江爸爸看了眼自己肌无力的双腿,为了家人他得快点站起来。
植物人醒来后需要3~6个月才能康复,所以就算江爸爸很努力想站起来,但也得一步一步来,首先得先养好身体才行,养好身体的第一步就是吃东西。
目前江爸爸是吃不下东西的,所以还是以输液、插食管投喂为主。
“爸爸你闻闻,香不香?”晚上在爸爸吃晚饭的时候,小桃桃拿着金黄色的鸡腿走到病床旁边对着爸爸晃了晃,然后放到嘴边,嗷呜一口直接撕扯下一大片鸡腿肉,“这也太香了吧。”
吃流食的江爸爸:“......”
小桃桃非但没有停下,还继续吧唧嘴:“张阿姨做的大鸡腿也太好吃了。”
“可惜爸爸你都吃不了,你真的好惨,现在都不能吃大鸡腿。”
江爸爸:“......”
这个女儿好像有一点儿蔫坏。
是他的孩子,肯定没错了。
“真好吃。”小桃桃当着爸爸的面吃完了大鸡腿,然后又跑出去拿了两只巴掌大的大虾回来,“爸爸你是不是也不能吃这个虾?”
江爸爸嗯了一声。
“爸爸你真可怜。”小桃桃将剥好的开背大虾直接塞入嘴里,大虾肉质Q弹细嫩,好吃得要命,“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大虾呀?”
江爸爸轻轻叹气,更加坚定决定早点恢复身体,争取早点吃上大虾。
江妈妈看着小桃桃朝病房里跑了一趟又一趟,于心不忍的问儿子:“阿离,桃桃是不是不喜欢她爸爸?故意去气她爸爸是不是?”
“不是的。”江离和小桃桃相处得久,知道小桃桃是什么性子,“她喜欢爸爸才会一直不停的跑进去,试图分享好吃的,如果不喜欢她直接不会搭理的。”
“可是你爸暂时吃不了这些,他光看不能吃也太可怜了。”
江离说:“......他多看看兴许能早点站起来。”
江妈妈心疼丈夫,加快速度吃好晚饭,去帮丈夫解围,她把小桃桃带出去散步。
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江爸爸顿时松了口气,亚历山大!
小桃桃像昨天一样推着妈妈出去转悠了两个小时,然后在天黑时分才推着妈妈回家,回家已是八点,江爸爸已经睡着了。
小桃桃在外面摘了野花,兴匆匆的跑去给爸爸看,可是爸爸已经睡着了,她有点失望:“爸爸也太贪睡了。”
“爸爸刚苏醒过来,各项机能还没有恢复,和婴儿一样嗜睡,过几天就能恢复正常。”江离和小桃桃解释:“你将花放到花瓶里,等爸爸睡醒就能看到了。”
“那好吧。”小桃桃将花插到一个新的花瓶里,插好后放到窗边和桃枝一起放着,“你们一起帮我守着爸爸哦。”
小桃桃交代好后就跟着哥哥一起上来洗漱,洗漱完已经九点多。
今晚小桃桃是一个人睡的,临睡之前她去哥哥房间叫他给自己放大悲咒,进去便看到哥哥敷着白扑扑的面膜躺在床上,她顿时眼睛一亮,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哥哥,你在敷面膜?”
江离嗯了一声,“你想敷吗?”
小桃桃趴到哥哥枕头旁边,“想。”
“包里有。”江离指着窗边桌子上的包,“你拿一片过来我帮你弄。”
“我自己会弄。”小桃桃翻了翻哥哥的背包,里面有一大盒,她从里面拿出了两片,“哥哥,我要拿两片。”
江离:“你拿那么多干什么?”
小桃桃理直气壮的说:“我和妈妈都要。”
江离不说什么了:“......你拿吧。”
小桃桃拿着两片就要走,忽然想到还有住在楼下的爸爸,于是又折回去拿了一片,拿到后她咚咚咚的跑去妈妈所在的主卧,“妈妈,我们来敷面膜。”
江妈妈看了综艺,是知道女儿爱美的,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上来。”
“我给妈妈敷。”小桃桃爬上床,熟练的撕开面膜包装,帮着妈妈敷上面膜,敷好后她还不忘仔细压一压,确认没有褶皱才停下,“好了。”
江妈妈看着她手里还有面膜,主动说道:“妈妈帮你?”
“好啊。”小桃桃知道妈妈双腿不能动,所以主动把脸靠近一些。
江妈妈小心翼翼的将面膜放到小桃桃脸上,面膜适用于成人,直接盖住了小桃桃整张脸,她连忙帮女儿理一理,将眼睛嘴巴露出来:“好了。”
小桃桃开心的照了照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妈妈给我弄得很好。”
“还行。”江妈妈前些年每天都用这些的,手艺还不错。
“妈妈你先敷着,我下去给爸爸敷面膜。”小桃桃拿着剩下的那一片咚咚咚的跑下楼,推门走进爸爸的病房,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盈盈月光照进来。
借着月光,小桃桃轻手轻脚的走到爸爸身边,轻轻的喊了一声熟睡的爸爸,但爸爸没有任何反应。
她蹑手蹑脚的拿出面膜给爸爸敷上,敷好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爸爸,我们全家你最丑,希望这个面膜可以帮助你变好看一点点吧。”
白天的时候,小桃桃都不好意思说,怕爸爸难过伤心,一直憋到现在:“我以后每天都给你敷面膜,只有懒男人没有丑男人,你一定会变好看的。”
睡着的江爸爸毫无反应,任由小桃桃随意摆弄他。
等她给爸爸敷好面膜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无人注意到她来过,直到后半夜护工过来检查江爸爸的状况时发现他脸色惨白,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护工的惊叫声惊醒了同住一楼的张阿姨,她们一起开灯后才发现江爸爸惨白的脸是因为贴着面膜。
“虚惊一场。”护工还以为江爸爸嗝屁了呢,真是吓死她了,“这面膜什么时候放过来的?”
揭下面膜的张阿姨想到临睡前看到的那一幕,“......是小桃桃。”
护工:“.....是亲女儿吧?”
“亲的不能再亲的。”张阿姨笑着将面膜收了起来,“先生这边没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张阿姨将这件事告诉了早起的江妈妈和江离,“差点没把护工吓死。”
“......你昨儿不见了就是去给你爸爸敷面膜了?”江妈妈哭笑不得的看着小桃桃,“你怎么想着给爸爸敷?”
小桃桃小声嘀咕着:“他太丑了。”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江爸爸还是听见了,他摸了摸瘦削凹陷的脸颊,眼神里透出一丝自卑。
睡了三年有余的植物人瘦骨嶙峋,看着的确有点吓人,所以在小桃桃的眼里就有点丑。
江妈妈连忙安抚着丈夫,“爸爸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恢复了就好看了。”
小桃桃不大信:“真的吗?”
“真的,我带你去看爸爸的照片。”江妈妈让张阿姨去房间里拿来因怕她伤心难过特意收起来的照片。
照片有很多,江妈妈从里面找一张全家福,全家福上是她们一家四口,这是她刚生完小桃桃到月子中心时拍的,她抱着小桃桃,丈夫和儿子都在身边。
小桃桃靠在妈妈的怀里看着照片,指着妈妈怀里抱着的小娃娃,“这是我吗?”
江妈妈点了点照片皮肤微红的小孩儿:“对呀,是你。”
“好丑啊。”小桃桃不敢置信的看着照片上漂亮的妈妈、英俊帅气的爸爸和哥哥,全家怎么她最丑?
“我也这么觉得。”江离随手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一屁股挤到了她身边。
“你才丑。”小桃桃气得张嘴就朝哥哥的胳膊上咬去。
“你是小狗吗?”江离用手撑住小桃桃的脑袋,“你自己都说自己丑了,我还不能说了?”
“不可以。”小桃桃的力气特别大,直接一把抱起哥哥就扔到了地上,然后重新坐回妈妈身边的位置,糯声糯气的说着:“妈妈,我那个时候丑,但是现在很好看。”
“小朋友刚生出来都是皱皱巴巴的,长大一点就好看了。”江妈妈笑着看着江离以前也是这样,“你看哥哥现在多好看。”
“没有我好看。”小桃桃继续看着照片:“妈妈,爸爸这样看着好像不难看。”
江妈妈笑眯眯的呢了一声:“你爸爸长得很帅。”
小桃桃赞同的点了下头:“我们全家哥哥最难看。”
江离气得挠了挠小桃桃的脚板心:“......不要拉踩!”
“本来就是。”小桃桃拿着照片跑去病房里找爸爸,拉长了声音喊着:“爸爸~”
江爸爸听着女儿甜甜的声音,“怎么了?”
“爸爸你以前长得真好看。”小桃桃将照片递给爸爸看,“爸爸你要多吃一点哦,早点变回好看的模样。”
江爸爸:“......好。”
为了颜控女儿,他会努力的。
接下来江爸爸就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康复训练,主要是先多吃食物多说话,三天后他就能流利说话,并且双手能抬高到一定位置。
确认吞咽功能恢复后,江爸爸尝试自己吃饭,但双手很不灵活,总是洒得很多,连一个小孩都不如,为了不让妻子和一双儿女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他做这些都没让家人进屋看见。
“爸爸怎么不让我们陪他呀?”小桃桃纳闷的望着紧闭的房间。
“因为爸爸现在像一个小婴儿一样慢慢学怎么吃饭拿勺子,我们看着他就学不会了。”江妈妈轻轻叹气,丈夫有他的骄傲。
小桃桃有点想去看看,“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江妈妈听医生说丈夫恢复得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下床坐着轮椅活动了:“应该很快的,你别去打扰爸爸。”
小孩子就是这样,越不让她去她越想去,所以趁着妈妈和哥哥不注意的时候,拿了几个张阿姨给自己烤的蛋挞鬼鬼祟祟的钻进了爸爸的房间。
进去时候就看到爸爸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房顶不知在想什么。小桃桃蹦蹦跳跳的跑到床边,奶糯的喊了一声:“爸爸?”
“嗯。”江爸爸现在已经能正常说话了,声音甘冽干净,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怎么了?”
“爸爸你看,这是张阿姨给我烤的蛋挞。”小桃桃将烤得金黄色的蛋挞拿到爸爸跟前晃了晃,“超级香的哟。”
江爸爸闻着浓郁的奶香,“确实很香。”
小桃桃笑着嗯了一声,又像前几天一样放到爸爸鼻子旁边诱惑爸爸,“爸爸这个超级好吃的哦,你要不要吃?吃一点吧?你不吃怎么能恢复健康呢?”
江爸爸叹气:真的是爸爸的好大儿。
小桃桃又故意递到爸爸的嘴边,“吃不吃呀?不吃我就......”
她话音未落,江爸爸微微抬头一口咬了一半蛋挞,内馅丰厚,香味浓郁,口感非常松软香酥,“确实挺好吃。”
小桃桃看着手里剩下的半个蛋挞,整个人都呆住了:“.......”
为什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