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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老头儿!你别装神弄鬼。我学过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我不信鬼神的!”满一万拿着古剑,在周围的空气里乱戳,嘴中不停地喊叫。
李狗儿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小道友,我们道讲究修身养性静心,所以要戒骄戒躁,知道你一下不习惯,慢慢就会好的。老夫去也,需要的时候,我会随时回来的。哈哈。”
他已累成狗,耷拉着脑袋,弓着腰,左手提着剑鞘,右手提着古剑,嘴里“嚯嚯”地喘着粗气。
“哥!咋啦你,羊癫疯发作了?”李狗儿关心地问着他。
“你才羊癫疯发作!”他瞪着李狗儿骂道。
“那你一个人乱舞乱叫,释放青春的能量啊?”李狗儿一本正经地说。
“白痴!刚才听见一个老头儿说话没?”
“没!”李狗儿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奇怪!他怎么听不见。”他小声嘀咕着。
“怎么?你听见了,不会是鬼吧。”李狗儿怯怯地问。
“鬼你个头。鬼。”他没好气地骂着李狗儿。
一轮红日漫步在西空,时辰已到傍晚时节。洞口脚下,一马平川,良田万亩,偌大的一个寨子座落在平地的中央,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咚咚哐,咚咚咚哐哐哐,咚哐咚哐咚。。。一阵锣钵声夹杂着人的哀哭声隐约从寨中传来。
想不通,好多事都想不通。人生本来就是一个谜,谁又猜得对。不想了,一天没吃饭,又消耗了大量体力,得弄点东西去吃,他寻思着。
“狗儿,走,下到寨子里,找些东西吃去。”他说完朝山下走去。
“哥!你正常了?好咧!”李狗儿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后面。
二人各提一把古剑,如果抽象来看,倒像两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可他穿一身现代的衣服,衬衣上还有几个破洞,衬衣扣子全掉光了,好在里面还有件脏兮兮的白色背心,要不就袒胸露乳了,下身是一条灰白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休闲鞋。李狗儿一身黑色粗布,衣服也没有扣子,头发用一根木棍别着,怕有两个月没有洗过,脏兮兮的,凌乱不堪。都说宝剑配英雄,配在他俩身上,显得格外刺眼,有些不伦不类。
二人刚进寨子,就引来了寨里一堆黄狗,对二人追犬着不停。咔嚓,二人都将宝剑半截出鞘,吓唬着寨里的大黄狗,汪们退缩了一下,又一大群跟在二人屁股后头,汪汪直犬。
锣钵声,锁呐声,哭泣声,道士念经声,从寨中一户人家传来。
“哈哈,狗儿,寨里死人了,刚好我们可以去混顿饭吃,运气真好。”他欣喜地告诉狗儿。
“是么。这么说,还有顿酒肉饭吃啊。好久没吃酒肉了,口中都淡出鸟味来了。”狗儿想着马上就有顿好吃的,口中涎水直流。
二人循声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这是一户大户人家,光门就有几层,里面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院内挂满了白色的幡纸,帮忙的人,布满了院内各个角落。
二人大摇大摆地往内走,一些帮忙的人,看见满一万,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吓得赶紧匆匆地躲向一边。
厨房里飘来阵阵肉香,对饿着肚子的人,充满着诱惑力。
“有羊肉。嘿嘿,绝对有羊肉。”李狗儿闻着飘来的肉香,兴奋地说道。
“狗儿兄弟,既然我们是来蹭饭的,也去拜祭拜祭这家死去的主人,要不良心上感觉过不去。对不对。”他对李狗儿建议道。
“对。人之常情。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走到院子尽头的奠堂。奠堂内,挂满了道符,幡纸,奠堂中央,是一副漆黑发亮的上好楠木棺木。一个手持拂尘的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围着棺木打着圈圈。
“少爷啊,你没给满氏大房留下一烛香火,就这么去了,你叫老仆死后怎么去见大老爷啊!”一个老者,扑在棺木上嚎啕大哭。
“少爷?满氏?这么说死去的人和我同姓,从时间上算,还是我的祖先。可惜了,我满氏家族到二十一世纪,人丁都不兴旺,这里又断了一支。”他蹙着眉头,心里有几分为满氏家族人丁不旺而感伤。
“呜呜”一个人在他身后小声哽咽。
“干嘛,狗儿?泪点这么低?”他不解地看着哽咽的李狗儿。
“我被老人感动了。这么忠诚的仆人,不多了。”李狗儿哽咽道。
“亡者今随西风去,西方世界皆净土。亡者一去不复回,亲人要见在梦里。生死离别只一眼,莫悲莫伤莫掉泪。开棺,亲朋好友见最后一眼,准备闭殓!”手持拂尘的道士念完道经,大叫了一声。
“噢喝!”几个年轻人大叫一声,把棺材盖慢慢抹开,一堆人围上前去,看死者的最后一眼。
他和李狗儿,也好奇地凑上去。
“咦!哥,躺在棺木里的那小子,怎么那么像你。”李狗儿伸着头看着棺里的死者。
他听到这话很生气,准备敲一下李狗儿的头,以示警告,可他伸头一看,咦,他也感到很惊叹,棺内躺的小子脸型确实和自己一模一样。他瞪大着眼,瞧着棺木中的小子。突然,那小子眼睛睁开,冒着红光,身体“咻”地一下站起来,猛地扑向了他。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摆了摆头。
“啊!诈尸啦!啊!!诈尸啦!诈尸啦!”奠堂惶恐成一片,乱成一团糟,几个穿道袍的道士,口中大叫着,几纵跳出奠堂,瞬间消失无影无踪。男人们都往外跑,奠堂内,女人已晕倒一片。
李狗儿没有跑,可能是吓得忘记了跑,只是紧紧地抱住他,身子瑟瑟发抖。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他推开抱住自己的李狗儿问道。
“好像。。。好像诈尸了。”李狗儿极度恐惧地说道。
“诈尸?传说中的诈尸?难道真能诈?”他说完,看见棺木已空空如也,心里也有几分惊怵。
“那尸诈那儿去了?”他也感到有些懵逼,隐约地有些印象,刚才棺木中的小子扑向了自己。
“飞。。。飞了。”李狗儿还在恐惧中。
“是不是哦,有没有那么神奇!”他感到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诈尸就和那边湘西赶尸一样,只是一个传说,想不到刚来到大唐,就遇到这神奇的一幕。他想,有朝一日,若能在回到21世纪,一定得给他那帮狐朋狗友吹嘘吹嘘一番,这么神奇的遭遇,有几人能够碰到,而且穿越本身就是奇迹。回到那边也再不给资本家老彭打工了,四处走走场子,开开发布会,多爽啊。
“哥!我们快走吧,这里是个是非地,我宁愿饿肚子,也不情愿在这里多呆。”李狗儿拉着他往外走。
两人刚要迈出奠堂的横栏,一双手抱住了满一万的脚。
“啊!谁?!”这次把他吓着了,头发根根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