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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情都来得这么突然,总叫人猝不及防,而往往你准备好的事情,却总是遥遥无期。所以说,人生有无数次万事俱备,也敌不过一夜东风。
服务员离开后,气氛骤然显得有些尴尬,幸好墙角的音箱里渐渐流出婉转的钢琴曲,这才叫二人慢慢放松下来。
“是《kisstherain》。”李可首先打破沉默。
“什么?”
李可指着音箱说:“这首钢琴曲的名字。”
“噢,《雨的印记》。”翔十八点头称赞。
“学长平时有什么爱好?除了唱歌弹琴。”
“好像还真没什么,你呢?”
李可取过身边的背包,拿出一个三阶魔方:“这是我唯一的爱好。”
“魔方?”
“对。”李可开始转动魔方,手法极其娴熟,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便将魔方拧成一色。
“好厉害呀。”
李可将魔方推到翔十八面前说:“想送学长一个礼物,又不知道送什么好,这个魔方送你吧。”
“送给我就浪费了。”
“收下吧,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李默将烟头捻灭在地上:“没想到她还有这种爱好,听说玩魔方的人心地都很善良。你收下了?”
“恩。”翔十八吐出烟雾,点头说道。
“我猜她肯定在贝加尔湖畔给你表白了。”
翔十八微笑:“没有,她是个很内秀的姑娘,至少在那个年纪,她经常脸红。”
“懵懂的年纪。”
“这个牌子的烟很耐抽啊。”翔十八转头看了看李默,“故事是不是很罗嗦?或许你已经听烦了吧。”
“当然没有,我很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李默拍了拍翔十八说,“进去吧,外边有些冷。”
圣诞节前夕,一场雪都没下,空气异常干燥,许多人得了感冒。一天中午,小鲁和李可约翔十八在食堂门口见面。
见翔十八匆匆跑来,李可问道:“学长没感冒吧?”
“身体马马虎虎,但不怎么感冒。”翔十八四处张望,“小鲁呢?”
“小鲁感冒啦,有些发烧,在宿舍睡觉呢。”
“吃药了吗?”
“吃过了,稍等我带些饭给她。”
“噢,你们约我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学院有一个读书会,想请学长过去唱两首歌可以吗?”
“当然可以。”
二人寒暄几句,便散了。当天下午,翔十八买了几包水果和一些感冒药来到女生宿舍门前,他给李可打了电话,见到李可,翔十八说:“这些东西麻烦捎给小鲁,告诉她要是再严重的话,我陪她去医院。”
李可沉默间接过东西,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当天夜里,翔十八接到李可的电话:“学长,小鲁烧得很严重,三十九度七。”李可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慌张。
“没关系,你给她穿好衣服,扶她下楼,我在楼下等你们,咱们去医院。”
“好。”
翔十八穿起羽绒服一路狂奔,刚到女生宿舍楼下,李可便扶着小鲁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小鲁脸色苍白,长发松散,即便在搀扶下身体也显得晃晃悠悠,但当她见到翔十八的一瞬,脸上还是绽出了好看的微笑。
翔十八快步上前,将小鲁掉在胸前的围巾结结实实缠在她脖子上,转身将小鲁背起:“李可,咱们去门口打出租车。”
“好。”
出租车里,翔十八扶着小鲁坐在后排,李可坐在前排。
“十八,你怎么来了?”小鲁原本靠在翔十八肩头,说话间把头埋进了翔十八怀里。前排的李可透过后视镜同翔十八对视一眼,连忙转头将视线投向窗外。
“别说话,保存体力。”
“十八,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五分钟后,出租车驶进医院,翔十八背着小鲁做了各项检查,最后医生给小鲁打了退烧针,开了药,让小鲁去输液室输液。
翔十八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输液室里却人满为患,许多人都在批评今年入冬以来干燥无比的气候。翔十八将小鲁抱在怀里,不知不觉已过去一个小时。李可坐在一旁说道:“学长,我来抱会儿吧,你歇一歇。”
“没关系。”翔十八看着小鲁熟睡,呼吸平缓,这才渐渐放下心来。他不时将手心放在小鲁额头,“温度降下来了,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好一半。”
返回学校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刺骨的寒风吹过星空,令人冻彻心扉。回到宿舍,室友们早已睡下,当翔十八躺在床上,点开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李可的短信:“学长,要是今天病的是我,你会一直抱着我吗?”
“当然,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嘛。”
“我可不可以和小鲁一样,叫学长十八?”
“当然可以,叫十八或翔十八都没关系。”
“十八,晚安。”
“恩,晚安。”
“十八,我爱你。”
李默给翔十八沏了壶茶:“这姑娘并不内秀啊?”
“不,这条短信不是李可发的。”
“是小鲁?”
“对,是小鲁。”
翔十八望着小鲁的短信,仿佛有种血液逆流的感觉,确切地说是有些缺氧。此时此刻,他脑海里竟矗立着一盏路灯,小鲁正在路灯下翩翩起舞,她的身段柔软而妖娆,眼神一起一落间,令翔十八内心无法安宁。
翔十八没回短信,也一宿没睡,他不敢想象当自己再次见到小鲁时到底该如何说话,是装作压根没看到这条短信呢还是闭口不提呢?他侧身望着窗外,夜色黑漆漆的,他想起了远在南方的吴微,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许多事情都来得这么突然,总叫人猝不及防,而往往你准备好的事情,却都遥遥无期。所以说,人生有无数次万事俱备,也不及一夜东风。
圣诞前一天,翔十八去“田园”唱歌,索朗大叔虽是藏族,但也难以抗拒西方节日的潮流,便早早在吧台前立了一棵圣诞树,挂满彩灯和礼物。
那天夜里,“田园”请了许多歌手,大家坐在一起玩音乐,顾客也跟着起哄,一时间热闹非凡。深夜十点过后,翔十八开始主唱,索朗大叔走近表演台,将一只红包递给翔十八并小声说道:“南边角落里那姑娘点歌啦,《爱很简单》,这是她的点歌费。”
翔十八接过红包,上手感觉颇丰,旋即打开一看,至少两三千块。他连忙向角落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姑娘正坐在圆桌旁喝着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