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真是一个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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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里尔的引荐下，张立顺利见到了神殿的大司铎，也就是这里的管事人。

    出乎意料的，这个管事人竟然是一个女人，一个还算妖娆的中年女人，她身上穿着各种各样多余的装饰，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在听谢里尔说完来意后，这个女人皱眉观察起了张立，她在张立脸上扫了好几遍，最后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说道：“这不合规矩。”

    “是啊，给非贵族资助确实不合规矩，但你也看到了，以立的条件绝对能轻易进入仪仗队，只要进入仪仗队，还从没有听过混不到一个爵位的。”

    “不，我没有说他混不到爵位，我只是说他现在还没有爵位，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提供给他资助。”这更年期老女人冷着一张脸，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亲自出马没有实现目的，谢里尔感觉自己作为伯爵继承人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早一些晚一些有什么区别？据我所知有很多暂时还没继承爵位的骑士之子都可以获得你们的资助，为什么到他这里就不能通融一下？”

    “因为骑士之子是未来的骑士，在海洋之主的威严受到损害时，他们能拿起剑为海洋之主而战，他呢？一个小白脸，他又能干什么？躲在贵妇怀里撒娇吗？”

    喂，你好歹也是一个神殿的老大啊，说话要不要那么直白？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别人说自己是小白脸，张立心中还有点小高兴呢……

    “啧，那就算了，立，我回去给你问问父亲那里有什么用得上你的工作吧，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发誓一辈子为神保留贞洁，所以她一辈子都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看到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就有怨气。”谢里尔凑在张立耳边一点也不小声的说道。

    更年期老处女的脸顿时变得又青又黑：“虽然你是伯爵继承人，但这句话我不能当做没听到呢……”

    “那你想怎么样？咬我吗？”

    “咳咳！”这时，张立引起了二人注意，作为当事人，他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

    “两位想停一停，额，这位主教大人，光以外表来评判一个人实在是有失偏颇。”张立自以为绅士的尬笑道：“我认为一个人的价值并不仅仅体现在武力上，人类社会是一个文明的社会，就像这个美丽的河谷镇，伯爵大人不仅仅需要骑士来捍卫他的领地，还需要农民和渔夫提供食物，需要厨师来把食物变成美餐，需要木匠打造家居，需要铁匠制作农具，需要牧羊人、需要纺织工，需要很多很多的人，这就像是一台精致的机器，每个人都是其中的零件，在关键位置发挥着自己的价值，所以主教大人，我认为一个教会也一样，它不仅仅需要武力来捍卫神的尊严，也需要嘴巴叙说神的荣光，需要耳朵倾听神的教诲，更需要一颗仁慈的心来温暖那些可爱的信徒。”

    张立吧啦吧啦说了一通，那更年期老处女闻言思考了片刻，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没错，你说服了我，确实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你还可以在当面首的时候在人家耳旁吹吹风，没准她们再来神殿的时候会多给一些供奉。”

    卧槽，你怎么老是往那边想，老子就那么像吃软饭的？

    总之顺利在一番宣誓之后，张立顺利拿到了那笔赞助，就10个桐子，不过按照这里的物价，一个第纳尔就能够买到一大块黑面包，够一家人吃的饱饱的那种，张立不挑食，只要能化为能量，完全可以怎么划算就怎么来，反正他也可以以上帝视角吃东西，再难吃他也不知道。

    而且这10个桐子基本等于白来的，张立此时知道了成为得到这笔资助要履行什么责任，那就是不可以再去信奉其他的神明，然后就没了。

    教会有时候确实会有一些需要用到这些骑士的地方，但那都是另付酬金的，比如护送财富到王都的大神殿，比如在某个节日跟别的教会骑士打一架，这都是会给不少酬劳。

    由于这些神明都同为一个神系，所以教会之间一般来说不会有大规模争斗，只又在节假日彼此看不顺眼的教会会靠决斗来压对方一头，这些决斗一般不会死人。

    当然，也有一种强制征集令存在，但那都是在外教入侵时才会启动的，而且由于通信和移动不便，这些征集令也是有地区性的，张立他们这里处于王国中心，是国王的直属领域，并非边界，据说他们这里已经几十年没有发布过强制征集令了。

    然后张立又在这里找了份动脑子的工作，由于他不可能就靠着那10枚第纳尔过活，所以不得不给自己放个假出来赚钱。

    张立也终于明白了谢里尔所说的神殿里动脑工作很多的原因，先不提那些只有教士才能担任的聆听祷告或是举行某种跳大神仪式，这个神殿每天都会有无数信徒过来参拜，所以经常会有人供奉一些东西，有钱的一般都给点钱币，没钱的那可就五花八门了，半块黑面包、一小块亚麻布、一条腌鱼，甚至有小孩子还会供奉贝壳这种垃圾。

    而神殿向来是来者不拒的，结果一天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堆满了一个角落，几天不管就能挤满一间屋子，于是就需要有人专门整理和记录。

    再加上神殿也有自己的开销，在这个不发达的古代，很容易就变成一笔烂账。

    张立曾经疑惑过为什么古人犯了法贪污受贿还要记个账本，这不是留下破绽了吗？后来他才知道，不记账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贪了多少东西，这里也基本一样。

    所以像张立这样会文字和算数的“高级人才”，必然要帮助这里专门管记账的人完成统计工作，他不需要参与整理这种体力劳动，只需要在别人整理过后，计算一下东西有多少，然后和其他计算的人合计一下，找一个最靠谱的数据给主教送过去，在确保没问题之后，他会得到一笔报酬。

    不得不说，这工作对现代社会的人来说是真够简单的，这里的人看起来水平也就停留在十以内加减法的程度，就这么点小活，主教都给他留了半天的时间。

    “好了，既然已经没我什么事，那我就离开了，晚上别忘了来参加我的宴会。”谢里尔很亲切的拍了拍张立的肩膀，还顺便为他掸去了一点尘土，然后他脑袋突然凑了过来。在张立耳边小声道：“那份工作可是很“值钱”的工作，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才给你争取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趁机会大赚一笔吧。”

    小声的嘟囔了这么一句，谢里尔对张立挤了挤眼睛就笑着离开了。

    “谢里尔可真是一个好人呀。”张立很感激的对谢里尔摇手say goodbye。

    神殿里，某个更年期老处女看着他们的背影厌恶的啐了一口，然后猛然发现这里是神殿，这样做对神明实在太不敬了，于是赶紧用自己的衣服将口水擦去，起来后又瞪了张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