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牧王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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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光阴，于指缝间匆匆流光。如今的长安城，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长安城，晋王李治在此期间，大力栽培自己的实力和人脉。

    可以说，只要唐王一死，大唐帝国必然会落入李治的手中。眼下，已经没有任何皇子及敌对势力可以与他抗衡。

    那些曾经试图挑衅晋王权威之人，如今早已成为凛寒的白骨，埋葬于黄土之下终难见天日。

    李牧尘笑着回道：“九哥，享受你最后的一年时光吧，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不会好过。”，他不避讳的说，二人早已是不死不休，直接明白的告诉他，要准备拿刀动手。

    晋王李治也绝不是好惹的，别看他在外人面前，是一位仁孝柔弱的皇子，实则是为不择手段的残忍皇子。

    “你倒是好心，只不过，与其担心我的日子好过与否，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大半夜千万别出门，最近长安城不太平，会死人的。”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来自晋王的挑衅与威胁，他的话已经再清楚不过，既然回来了，就要做好被暗杀的准备。

    李牧尘靠前，贴近他的耳朵，于耳畔小声说道：“谢九哥提醒，我会注意的。倒是你，要是突然死了的话，我会很无聊的。”

    晋王脸面一寒，露出可怕的神情，不知他会有着什么行动，但一定不会是好的，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谨慎。

    此次李牧尘的回归，晋王也感受到了他的变化。正如朝堂上他说的那般，李牧尘已经死了，现在看到的人叫李牧。

    过去的李牧尘，不屑于玩弄阴暗手段。而今此的李牧尘，则已经变成了不择手段的小人。

    三年时间，太多太多的教训，有着亲人的背叛，有着兄弟的背叛，也有张富贵这样值得铭记一辈子的好兄弟。

    李牧尘学会了成长，为了活下去，所谓的光明正大，凛然义气，都不过是被阴险小人玩弄的工具罢了。

    想要报仇，想要打败阴险之人，就要变得比他们更加阴险，唯有以暴制暴，才是最适合李牧尘迅速崛起的唯一道路。

    “打算跟我手段吗？我倒是挺期待的，十五弟能够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我接着便是，就是不知道你的把式硬不硬。”晋王嘴角冷撅，很明显他不觉任何害怕。

    如今的长安城，尽得半数大臣归于麾下，另外一半之中，有着不少人坐山观望，摇摆不定，典型的墙头草。

    他们不会忠心于任何人，即便是李牧尘，也是做不到的。

    “放心，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李牧尘冷笑着说道。

    宣战的言语就此罢了，如此，也算是两人的再次重逢，没有深厚的兄弟友谊，只有不死不休的无限仇恨。

    两人就此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府上。

    尘封已久的牧王府，终于在今天再次敞开大门，门前生长的杂草已经将整座王府淹没，春夏之际，虫鸣从里面传来，无人轻饶，对于不少小动物算是欢乐的天堂。

    昔日破旧不堪，无人问津的王府，在李牧尘的强势回归后，再一次焕发新的生机。从军中借调了百余号人，将王府从里到外彻底的整修了一遍。

    牧王府！

    这三个字，也终于在今天重新释放它的光芒。三年了，当无数老百姓还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回来，可是等来的只有他的死讯。

    没想到，李牧尘回来的如此突然，就像是一股毫无预兆的龙卷风，突然降临长安城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正如方才所说，李牧尘回归长安的消息，就好像是暴风雨一样，迅速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

    从街头到巷尾，从巷尾至胡同小弄，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朝野官员，所在议论的事情无不是李牧尘的回来。

    被帝国认定为‘死人’的人，而今以居功至伟的少大统领回来，着实惊艳了他们的眼球。

    关于李牧尘平定西凉的事迹，也在酒楼茶馆之中盛传开来，什么火烧伏龙关，智夺平凉关，勇过流沙海，荡平西凉城等等。

    一系列脍炙人口的故事，被茶馆中的说书先生巧加以微妙的修辞，多少经过戏剧性的渲染，再一次将李牧尘推上了神坛，成为百姓们心中不可取代的牧王。

    坊间流传开来的事情就是如此，一件事情，只要有心人稍微加以神秘色彩的赘述，纵然是平凡之事，亦可被传得天花乱坠。

    三人成虎，就素虚假的东西也会变成真实的。李牧尘不会站出来辟谣，这些流言蜚语，从一定程度上帮助了李牧尘再次赢得民心。

    李牧尘还担心吹嘘的程度不够大，他故意花钱在民间的茶坊中大肆宣扬自己的事迹，能把自己夸奖的吹上天，甚至说自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都不觉为过。

    这绝不是李牧尘自夸，而他的一种手段。如今的晋王气焰正盛，必须要在短时间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最快的办法就是制造舆论，无论好坏，只要能够让自己迅速走入大众的视野，就算是成功了。

    李牧尘的做法，正如现如今的明星炒作一般，恶名也是名，只要能够被观众熟知，那便是好的结果，也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

    如此计策，正是从现代的明星炒作中得来的灵感，通过百姓们口耳相传，而自己则独善其身，任何人的话都抵不过老百姓们的侃侃而谈。

    牧王府！

    恢复了往日景象，牧王府也逐渐了有了生机盎然的活力。李牧尘坐在客厅内喝茶，俯视他的人，当然就是不离不弃的水儿。

    他品着从街边买来的俗茶，喝的津津有味，生活贵在一个品味，至于物外的贵重，权当是心里作祟。

    就算吃着糠咽菜也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关键在于心。

    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三年的磨炼，足以让李牧尘的心性变得坚忍不拔。太多的生死早已看透，此刻，他更像是一位优雅的智谋老者。

    “公子，坊间已将传遍了，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资的话题无不都是您。”水儿将外界传来的消息告知于他。

    尽管已经猜到结果会是如此，李牧尘还是会觉得一丝惊喜，想要抗衡如日中天的晋王，不让自己强大起来如何应敌呢？眼下，势力不及，当先名声掩过他。

    “如此甚好，一切正按照我们预想的进行着。”李牧尘说道，“你再去准备几副碗筷，只恐近日府上有宾客到访。”

    公子的话，水儿照做，从不有任何折扣，她从不过问来访的客人是谁，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服从。

    ……

    果不其然，第二天，先登门造访之人，乃是当朝二品大员，林动。

    林动与李牧尘乃是知己好友，如今李牧尘重生归来，身为他的好友，又岂能不来看望的道理。

    也不知林动与他人是否约好，今日到访的客人，还多了一位，狄仁杰。

    狄仁杰和林动，都可算李牧尘长安城值得交心托付的好朋友，他们两个人敢冒着被晋王杀害的威胁前来探望，本就是一件令人感动的事。

    此刻，一定有着他们看不到的‘眼睛’，正盯着牧王府的一举一动。

    二人先后到来，相差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李牧尘于厅堂盛情款待，邀二人喝酒吃饭。

    狄仁杰说道：“哈哈~！好笑，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他莫名的笑意，引来李牧尘的侧目问之，道：“不知笑意从何处而来？为何仁杰兄说出这般言语呢？”

    “已死之人，突然复活回归，难道不好笑吗？”狄仁杰反问道，“当初，陛下亲派我为特使，前往漠北调查牧尘兄的死亡原因，终是无果，好不容易抓住了个小头目，结果死的不明不白。”

    “起初，我便怀疑此中有猫腻，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悻悻作罢。时间久了，连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突转的结局，令人大为振奋呢，哈哈！！”

    狄仁杰的话，正是林动想说过的，他与李牧尘颇为投契，就此结为知己好友，起初也不相信李牧尘死了，三年过去，几乎已经认定李牧尘死了，最红结果竟是这样。

    李牧尘摇头苦笑：“府上刚立，找不到好酒款待两位，只得用民家自酿的浊酒饮之，可不要嫌弃呦。”

    “好酒玉酿，找不到契合之人共座同饮，亦堪比饮鸩毒药；浊酒虽糙，三两知己谈笑风生，亦可称得上琼浆佳酿。”林动说道。

    “说得好，来，干！！”

    说罢，李牧尘牵头举杯，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

    谈笑风生之间，三人谈天聊地，说得好不爽快。这才是真正的好友，抛却一切烦恼，喝酒赏乐，真乃人生快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该疯狂的疯狂，该现实的还是要现实。李牧尘忽地说道：“仁杰兄、林兄，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什么忙？”

    李牧尘眼神一凛，冷冷地说：“找出三年前，晋王杀害吴王和杨妃的证据，为我洗脱冤屈，证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