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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近晚的时候,阿川和云帆乘车返回傅家庄。
载着他们的马车在宅院门口停住,阿川由车里下来,抓住云帆的手臂。
“云帆,到了,快下来。”
云帆甩开阿川的手,语无伦次道:
“阿川,雨轩,来,我们再喝一杯。”
阿川皱了皱眉,接着叹了口气。
“云帆,你真的不该借酒浇愁,义父和义母看到心里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而后,转向耳房的人说道:“来,快把云帆少爷扶下马车,扶回西苑去。”
云帆在阿川和耳房的人掺扶下,踉跄着迈进西苑大门。阿兰看见跌跌撞撞的云帆少爷,慌忙近前掺扶着。
“云帆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
“阿兰”,阿川道:“赶紧将云帆扶回厢房去,再去煮碗解酒的茶来。”
阿兰点点头,继而又怔住道:“阿川少爷,云帆少爷该回哪个厢房啊?”
阿川不由愣了一下。是啊,云帆与姗姗虽然已经礼成了多月,但是从未一个厢房中同床共枕过。即使在义父义母的逼迫下,也从未屈服过。寒烟的厢房也在东院,如果将云帆掺扶至寒烟的厢房里,岂不是又要生出枝节?唉,阿川思忖着,踌躇不定。
“阿川少爷,”阿兰道:“我看,不如先将云帆少爷扶至书房吧,书房里有床榻。”
阿川赞同。阿兰将云帆扶至书房中暂且躺下。
姗姗透过厢房的窗口,看到阿兰匆忙着脚步朝餐房的方向走去,叫住阿兰道:
“阿兰,前往餐房的方向,是阿福找你有事吗?”
“不,不是,小姐,”阿兰道:“云帆少爷醉酒了,我去餐房……”
不等阿兰把话说完,姗姗急切道:“云帆现在哪里?”
“书房中。”
阿兰回应着再次朝餐房的方向而去。
云帆为什么醉酒?公爹早就回到了宅院,云帆和阿川这么晚才回,一定隐藏着什么。姗姗暗自思忖着进入书房。
云帆仰卧在书房内一张简易的床榻上,脸色涨红。
“云帆,云帆。”
云帆恍惚着眼睛,“寒烟,寒烟,是你吗?”
姗姗脸上闪出愤怒,片刻后嘴角浅笑着。
“云帆,是我姗姗,告诉我为何醉酒?”
云帆拿手揉了一下眼睛,看着立在面前的姗姗。
“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吧。”
姗姗柔声道:“云帆,我是你的妻子,夫妻本是一体,你为什么要这样?以前你从不喝酒的,即使偶尔小酌也从不会将自己灌醉,今日又为何?难道是此次出行不顺利吗?还是平镇的商行出了什么问题?你告诉我。”
云帆一副蔑视的表情。
“姗姗,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副虚情假意的面容,你何时才能放过我陆云帆?”
“云帆,你这是什么话?我告诉你,我爱你,今生今世都不会放手。”
云帆从床榻上坐起,“姗姗,你这是何苦呢?你幸福吗?你快乐吗?为什么非要捆绑在一起?”
姗姗收起嘴角的笑,鄙夷着神情。
“云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不是对寒烟情深意重吗?我问你,你又是否幸福呢?你又是否快乐呢?”
“姗姗,我不想听你喋喋不休,我不想看到你,请你现在离开书房,从我眼前消失。”
云帆望着姗珊指向门外。姗姗附身朝着云帆的额头温柔的吻了一下。
“云帆,我告诉你,该从你眼前消失的不是我,一定是寒烟,你等着瞧。”
阿兰端着一只茶碗从餐房里出来,阿朱抱着雪儿走出东苑大门,雪儿看见阿兰,似乎倍感亲切,咩咩了两声,从阿朱的怀里窜了下来,跑至阿兰身边。
“雪儿。”阿兰道:“阿兰姐姐手里端着茶碗,不能抱你。”
雪儿朝阿兰摇摇尾巴,跳跃着跟在阿兰身后。
阿兰迈进书房,姗姗依然在云帆的床榻旁站着。阿兰将茶碗递给姗姗后扶起云帆。
“云帆少爷,解酒茶来了。”
姗姗将茶碗欲递给云帆,云帆下意识打翻了茶碗,碗里的茶水溅在姗姗身上,姗姗皱了皱眉。
雪儿仰脸望着云帆,咩咩着。云帆看见雪儿,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刚才还是恍惚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云帆弯腰将雪儿抱在怀中,脸庞贴近雪儿身上雪白的毛发。
“雪儿,你好吗?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想死你了呢。”
雪儿仿佛听懂了云帆的话,眼睑上下呼扇了两下。云帆道:
“雪儿,见到你的寒烟姐姐了吗?你告诉我,寒烟姐姐好不好?雪儿,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无奈,我现在好抑郁,我现在六神无主。寒烟姐姐不但不理我,而且非常非常的排斥我,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寒烟恢复记忆?”
雪儿被云帆的情绪所感染,一反刚才的欢喜,低下头阴郁着面容。
阿兰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云帆少爷,雪儿听懂你的话了耶。”
姗姗闻言,呵斥阿兰道:“阿兰,你胡说什么?雪儿不过是一只小羊,一只畜生而已,怎么可能听懂人话?”
云帆冷着声音。“没错,雪儿虽然是一只小羊,一只不会说话的畜生,但是雪儿懂人性,通人性。比人类中那些不懂人性的人强多了。”
“陆云帆,你是什么意思?”姗姗犀利着声音道:
“你是在说我不懂人性吗?”
云帆鄙夷着嘴角,“姗姗,我又没说你,只是借雪儿的灵性比喻一下人类中的某些人,你又何必对号入座呢?”
“你……”
姗姗被噎的哑口无言。伸手抓住雪儿的耳朵,将雪儿从云帆怀中拽了出来,而后狠狠的甩在地上。雪儿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阿兰一惊,“小姐,你……”
“怎么?阿兰,你想说什么?”姗姗盯着阿兰的眼睛。
“我,小姐,我没有说什么。”
阿兰低低的声音眼睛一阵泛红。
云帆朝姗姗狠瞪了一眼,阿兰慌忙抱起地上的雪儿。手指下意识碰到了雪儿的腿部,雪儿咩咩的声音突然愈加的撕心裂肺。
云帆接过雪儿,替雪儿周身检查着。
“雪儿,你哪里疼,告诉云帆哥哥。”
雪儿抑郁哀怨的目光望着云帆。
“姗姗,”云帆朝姗姗吼道:“你生气,你愤怒,你怨恨,尽管朝我来,怎么能对雪儿如此狠心?你太没有人性了”。
“云帆,你终于说出这句话了,不是吗?我无所谓,我不在乎。寒烟有人性,你去见她啊,和雪儿一起去找她啊。不过,只怕会使你失望,寒烟不仅不记得你,就连她自己亲自喂养教导大的雪儿也不记得了。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试一试啊,失望的不仅是你,就连送雪儿来宅院的詹雨轩只怕也是失望着而返。”
说完,姗姗清脆着笑声离开了书房。
阿兰苦楚着面容,“云帆少爷,你看雪儿的模样,一定是摔到哪里了,怎么办?”
“阿兰,老夫人的正堂有方便药箱,你去拿来。记住,不要被寒烟看到,不要告诉寒烟雪儿受伤了。”
“那要是寒烟问起雪儿怎么办?”
云帆想了一下,“你随便说。不行的话,就说我手指不小心划破了。”
“那怎么行?若是被太太听到了,太太再执意过来书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这时,雪儿又咩咩了两声,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云帆催促道:
“阿兰,不管了,你快去拿药箱,我给雪儿再仔细检查一下。”
阿兰眼睛扫视着书房,目光落在一把小刀具上面,瞬间拿起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
云帆一惊,“阿兰,你做什么”?
阿兰吸允着手指上的鲜血。“云帆少爷,即使被太太和寒烟看到,也不会起疑了。”
阿兰转身离开书房,云帆给雪儿检查着身上的伤势,自语道:
“雪儿,对不起。寒烟姐姐现在失忆不记得我们,待日后寒烟姐姐恢复记忆,我一定跟她道歉。”
雪儿似乎心神领会,用力摇了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