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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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灵之指尖有些颤抖的抚过这黑色的军甲，在这一瞬间才仿佛有些清醒几分，四下寂静无声，慕灵好似有所感觉一样扭头看向了祭台下方。

    在下方人群之中，一眼便是看到了那穿过人群朝着自己走来的人，那一身墨色长袍有几分冷硬。

    无数次在午夜回梦眷恋的脸庞，如今终是出现在了慕灵的眼中，那眉眼冷冽了许多，却也更加成熟了，黑色的长衫似是显得北冥渊的身材更加修长消瘦了。

    那古井无波的眼眸，此时看着慕灵的方向，不知有多少的情绪在翻滚变化。

    一步步踏向祭台的脚步，每一步好似都沉重缓慢。

    祭台周围的将士们和守卫们都非常自觉的退开了几分，众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北冥渊和慕灵的身上，此时的他们也许都顾不上诧异了，慕灵的突然出现太诡异了。

    诡异的让人不敢相信，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到的错觉，但是看着身边所有人都看到了，怎么可能是幻觉呢？

    也许伪装一个人的容颜很简单。

    可是要伪装一个人的性格，气场，还有那眼中的故事，怎么可能做到呢？

    在慕灵现身的那一瞬间，柳禾铭和舒五月众人脑海之中便是自觉的蹦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慕灵，是慕灵回来了，并非是假象，那种强烈的感觉，来自于站在台上的慕灵，特别是慕灵站在那黑色的军甲身边之时，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慕灵想过很多相见之时会是什么模样，或者也想过是否永远不会再相见了……

    在此刻，看着北冥渊那步步向自己走来时候的样子，慕灵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恍惚觉得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梦境，不过是一次次失望之前的喜悦罢了。

    虚拟空间所经历的一切都太真实了，你以为是真实的却是梦境……

    那样的失望痛苦，慕灵经历的太多了。

    这不长不短的距离，却好像走的异常漫长，北冥渊迈步踏上了祭台之上，与慕灵一点点接近，终是踏上了祭台，与慕灵相聚不过三步之遥，一切都触手可及。

    可就在这样的距离，北冥渊停住了脚步，抿唇目光紧紧的盯着慕灵，眼中情绪翻滚，那炽热的情谊，那掩埋在心底的思念和痛苦，似乎在这一刻呼之欲出。

    “灵儿……”北冥渊微微张口，才察觉到北冥渊的声音都带上了积分沙哑之意。

    “北冥渊是你吗？”慕灵有些忐忑，有些不确定，近乎小心翼翼的伸手，小小的迈前了一步，伸手一点点的触碰到了北冥渊的脸颊，那略有几分凉意的手瑟缩了一下。

    暖意的触感，让慕灵有些紧张的看着北冥渊，似乎在惧怕下一秒，自己所站立的这个空间会如往常一样毫无预兆的崩塌，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但是慕灵所设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风依旧，暖阳如常，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依旧站着。

    “是你吗……”慕灵的心剧烈的跳动着，问出的这一句话带上了颤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