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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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思看着几位主帅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知道他们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们不想动？有人让他们动，不动？那就等着西夷的大军把他们踩成肉渣吧！

    不过这也给她提了醒，西夷会主动来夜袭，就说明他们的想法还是比较积极的，至少不是大梁以为的“被动”！

    “这些歹人还真是大胆啊，几位大人也都无碍吧？”莫宸一脸紧张的表示着“关怀”，程仁是最先怒的，作为一军的主帅，他也是敌人的主要目标之一，今天是摸到苏顺的帐子，明天就能直接杀了他！

    “没想到西夷的贼人竟然这么无耻，竟然夜袭大营！”这一下子连巡逻和守夜的士兵都因为玩忽职守被治了罪。

    众人怒归怒，但是却是觉得端木思这人不一般，之前她的推测都中了，而闻讯赶来的军师岳群山更是看着端木思一脸的“兴奋”。

    端木思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做了，他们只是心思不在打仗上，要是肯动动脑子，估计也能想得到的，毕竟她没有战场经验，单兵作战倒是好一点。

    抓来的八个活口一见事情不好，就有要要咬舌自尽的，但是莫宸反应快，直接伸手“咔嚓”一声，把那人的下巴卸下来，端木思侧目了一下，最后举起了大拇指表示服气。

    夜袭失败了，勒巴也愁眉苦脸的，夜袭不成反被抓，这下更是激怒了大梁人，如今这一仗是非打不治了。

    “这消息一传回王庭，肯定就会有人泼脏水，如今这一仗必须打赢，不然回去也没法交代！”勒巴暗自打算着。

    莫宸把审问的事直接交给了苏顺，苏顺是这次夜袭受惊吓最大的，估计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从这些人嘴里撬出点干货的。

    莫宸军帐中

    “眼看中秋也要近了，天气也越来越冷，辽北大营的军需也该早些补给了。”莫宸说，这一点他倒不担心，有郑相在后方运作，但是他却是担心另一边，荆大人！

    荆大人虽然是个小透明，但是内阁里不可能让一个小透明吃空饷吃那么多年，而是因为

    荆家掌控着粮草的采购渠道，这些年大梁和西夷南楚少有战事，所以粮草的数量只需要供应边界戍守的士兵就可以，所以这么多年荆大人比较“悠闲”。但是现在是全国都征兵了，粮草的供应量极大，如此一来，荆家又成了朝堂上的活跃之人。莫宸不在京都，皇上又重新赶鸭子上架，每天顶着一张蜡黄的脸去上朝，其余的大臣已经和皇上基本上没什么共同语言了，明眼人都看得出莫宸肯定是未来的帝王，所以对这位“老帝王”也不能太亲热，但是荆大人却是抓住这次的机会，想要好好的表现表现，只要把老皇帝哄好了，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让自己的闺女荆如浅直接进宫了，虽然莫宸不在，但是只要人进了东宫，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莫宸想要再拖延，什么理由都没有了。

    所以莫宸担心，自己的亲爹会不会太快卖儿子！再加上荆大人不会拿军粮的事儿来威胁他吧？

    端木思却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并不以为然。

    “如今朝廷的老臣太多了，也该引进点新鲜血液了，要不一有事全都想‘和气’解决，很容易陷入被动的。”看看程仁就可以代表一大部分人了，本是战场上的宠儿，能做到龙威将军不是那么简单的，军功多少级才能出这么一个将军，可是眼前呢，随着年龄的增长，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圆了，已经不是一把利器了。这样一个将军都能“主和”，那朝中的那些个文臣不是更要主和了？

    “也有，只是没有什么合适的时机，郑珝如今正在军需处帮着郑相打理军需供应的事情，只是碍于他是郑相独子，我不能把他带到前线冒死。”先从军需做起，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郑珝能接下郑相的衣钵，做文臣，不然就可惜了郑珝的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了。

    “郑公子的确是个人才，能文能武的确不多得！”端木思说，对于郑珝，她只能表示遗憾，郑珝是个好男人，但是她也不能遇到好男人就霸占上，所以还是希望郑珝有个好前程的。

    “看你对他倒是很‘欣赏’？”莫宸开始飞醋了。

    端木思扶额，欣赏就欣赏，他故意把这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是什么鬼？

    “不只是欣赏，是很欣赏！”端木思故意说出让莫宸生气的话，让他没事吃醋，酸死他算了。

    莫宸直接走过来，把端木思脸上的黑色贴面拿下来，露出一张小脸，这些日子虽然在外风吹日晒，但是这张脸却被面具保护的很好，没有半点晒黑。

    “你的醋，估计我要吃一辈子都酸了！”莫宸把端木思拥到怀里，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对这个女人的依赖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曾经尝试过对端木思狠心一点，但是却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只要一看到端木思，就下意识的想要站在她的身边让她依靠。

    端木思被莫宸的话弄得心里暖暖的，她觉得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这是一种归宿感，安心。就好比在这大营，每天都面临着敌人杀来的危险，但是只要看到莫宸，她也能安稳的睡觉，不会有半分的担忧和不安。

    “你快点当皇帝吧。”端木思说，这样大赦天下之后，她就能嫁给他了。

    莫宸听到端木思这么说，心里更是开心，这个女人的心里有他，心甘情愿嫁给他，不是迫于他的身份地位。

    “好。”莫宸轻轻的说，怀里的端木思又向前靠了靠，让他很心安。

    八月的辽北已经早晚上霜了，昼夜气温也大，所以端木思觉得也是时候了，再冷这些战士会受不住这里的冬天气候，毕竟大多数的新兵都不是北方人，南方人绝对会吃不消。

    “派去京都的人回来了。”莫宸一大早就得到了消息，回来的影卫说，那些人的家人直接被老皇帝接到了城西猎苑去了。

    “猎苑是皇家的猎场，相当于皇家别院，平时不会开放的。此时正是秋猎的时候，所以父皇把他们都弄到那里也算合理。”莫宸笑，他没想到的是皇上这个时候还会帮他，他以为皇上早就对他有所忌惮的，父子之情说散也就散了。

    “这下看这几位还能悠哉到什么时候？”端木思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端木思直接离开了莫宸的军帐去找岳群山，对于这位军师她还是比较看好的，最起码比那三位主帅好点。

    “岳大人，军中可有熟知气候的能人？”端木思问。

    岳群山点点头：“有一位老侯官，平时帮着看看天气。”他对这位“乔思”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虽然他是军师，但是也是文士出身，骨子里就瞧不起这些打打杀杀的大老粗。

    端木思说：“我想让他测一测最近几日有没有南北风！”

    岳群山不明白端木思的意思，他们是陆地战场不是水战，所以对风向要求并不高，平时也不是太关注，不过端木思问了，他也只能让人去叫了老侯官来。

    老侯官听了端木思的问题，出了帐子，闻了闻空气，又揪了根头发放在空气中观察起来，最后说：“后天可能就是南北风，不过这个季节南北风不容易，天气快冷了，之后可能都北风！”

    端木思懂，就好比在中国的冷空气都是从西伯利亚吹来的一样，天气一冷，都是北风，南北风少之又少。

    “不知道乔壮士有什么高招？”岳群山屏退了周围的人问道。

    端木思想了想，索性拿出一张药方递给岳群山。

    岳群山端详起来，说：“这牛腥草倒是多见，其余的也好找，只是这东西是干嘛的？”他说完之后猛然想通了，然后试探的问：“这是要放毒烟？”

    端木思笑了笑，只是她脸上有面具挡着，岳群山并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她说：“兵贵神速，放些毒烟，总是可以让敌营惊吓一下的，虽然作用可能不大，但是却给骑兵冲刺提供了条件。”对方一看有毒烟，就算反应过来也是手忙脚乱，到时候趁乱骑兵一突袭，可以挫败对方不少兵马。

    “真是妙！”岳群山说，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这路数倒是有些像以前福凌一派的做派！”

    端木思没有接话，说多了容易露馅，只让岳群山自己瞎琢磨，她则回了军帐，她来问南北风的事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这个计策是不是能够实施，如今希望很大，还是和莫宸去商量一下比较好，毕竟这些草药也是要军需处的药局批准才能有的。

    “你这招还真是深得我心啊！”莫宸笑，然后说：“如此一来，估计咱们年前就能回京都了！”

    端木思摇摇头说：“这也算是奇袭，若是不能一次把西夷打残，可能之后西夷反扑的会更厉害，之后也只能真刀真枪的打了。”

    “这倒也不用担心，你要是不来这些子弟兵也只能是真上去拼命，就算之后西夷人反扑，那这次的胜利却是振奋了军心，不亏！”他这次同意带她来，简直是捡到宝，这么多问题都是端木思帮着他解决的，要不然这个时候那几位主帅还在混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