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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魁对着戴知秀道:“戴师长,你不是有幅‘请神图’吗?当年你从‘细眼皇帝’手里面骗出来的,有了它就可以驱御‘乌龙太岁’,还可以得享温柔。现在就交给我吧!”
戴知秀更加慌张道:“什么请神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前清的走狗,现在省城已经是民国军政府了,我可以去告发你!”
庆魁哈哈大笑道:“告发我?不错,我手下是杀了当年的很多革命党,罪大恶极。但是你呢,你当年做的好事又怎么样?”
戴知秀神情已经几近崩溃,看着龚千担道:“我知道你是‘细眼皇帝’的弟子,这个家伙和他大哥庆隆就是当年处心积虑要害死‘其昌先生’的。你快点帮我挡住他!”
庆魁转头看着龚千担,道:“你果然是‘盲昌’的弟子,‘盲昌’虽然同我作对,但是他是真正的洪英好汉。”
转头又看着戴知秀道:“不过当年他错信了一个人,把‘请神图’交了出来,
结果在东校场差点丢了性命。戴师长,我说的没错吧?”
戴知秀连忙对着龚千担道:“你不要停他乱说二十四,我没有出卖‘细眼皇帝’!”
“鬼仔谭”厉声道:“你还说没有?分明就是不打自招!原来当年东校场四大公司门生全军覆没,就是你干的好事!”
龚千担被他说的有些糊涂,不禁问道:“‘鬼仔谭’,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鬼仔谭”道:“我大哥当年从香港上来省城参拜‘其昌先生’,准备追随他攻打东校场,但是他收到消息有人已经向将军府通风报信。想不到原来就是这个戴知秀,他对‘其昌先生‘如此熟悉,一定知道他手上有‘请神咒’,所以从他手上骗了过来。”
“其昌先生没有了‘请神咒’就差点死在了东校场!那一百热血门生就全部遇难!”
说完“鬼仔谭”逼视着戴知秀道:“你身上那幅图的背后应该还有一面吧?上面就是‘乌龙太岁’的请神咒!”
戴知秀还未等他说完就转身想跑向楼梯那里,但是庆魁已经一手抓住他后领,顺势将他扔向墙上。戴知秀撞在墙上,痛得骨头碎裂一般,咬一咬牙就冲上了转梯,跑上了夜月楼楼阁。
庆魁说一声:“哪里跑!”就要冲上去,“影月花”却突然大叫道:“庆魁,你伤了我的姐妹,就这样算了?”
庆魁已经闷了一肚子气,忍不住扭头对着“影月花”骂道:“你个水性杨花、下三滥的四九阿姑,等会我捉住戴知秀之后再对付你!”
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影月花”十分美味一般。
龚千担和“鬼仔谭”都知道就就是他伤了“莲春”,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突然一阵风从走廊刮了过来,昏暗中众人都觉得有条黑影飘了过来,说是飘其实更像是滑了过来一样。“澎”地一声巨响,庆魁像是断线风筝一样倒飞出十几步之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鬼仔谭”眼神犀利,在微弱的光线中看到在庆魁飞出去的刹那间,那个黑影猛地撞在了庆魁的身上。
刚才两下手脚就打发了戴知秀护卫的庆魁,此时却是被撞飞出去十几步远的地方,都有点被撞到蒙头蒙脑,一时间倒在地上似乎是有点不知所措。
而方才那个滑过来的黑影此刻却是消失不见。
“鬼仔谭”低声对龚千担叫道:“这里有个东西,千万小心!”龚千担瞪大了双眼却是什么也看不见。整个三楼都是漆黑一片,除了在转梯那里才透下些微的光亮,戴知秀看见庆魁被无端击倒,又是高兴但又是担心,缩在楼阁上偷偷探头看下来,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撞倒了庆魁。
任他也是瞪圆双眼,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隐约看见“鬼仔谭”等几个的影影绰绰的人影。庆魁伏在地上也是一动不动,如临大敌,十分紧张,口中轻轻叫唤了几声,但是“鬼仔谭”和龚千担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个怪面女子却似乎听明白,蹲在地上,开始发声怪叫。那叫声说不出的难听,又像猫叫又像是哭声,把下面二楼那些阿姑和恩客们吓得大气都不敢透一下,好几个大寨阿姑又开始大哭起来,不过这次是被吓得。
在二楼剩下的戴知秀的护卫既不敢上来,又不肯离去,只好大声呵斥众人,一时间十分混乱。
怪面女子一直在叫,听得龚千担心烦气躁,不由得大声对庆魁道:“你老母个‘油炸鬼’,能不能叫她收声呀!”
庆魁没有理会龚千担,而是双眼不停地盯着四周,想找出刚才出手袭击他的人。他正在全神戒备,突然那个怪面女子像是发了疯一样不停在原地转圈。龚千担和“鬼仔谭”被她这个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一时间也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鬼仔谭”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好笑,这个怪面女子的举动很像那些贪玩的小猫在追逐自己尾巴的游戏。只是她的动作非常之快,而且还有点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她转了十几个圈之后就开始站了起来,不停地在原地转身,发了疯似地用她的利爪抓向自己身后。龚千担道:“有东西在她背后,她知道有东西在她背后!”
“鬼仔谭”恍然大悟,但是又觉得奇怪,怪面女子身后明明是空空如也,那她为何要这样做呢?他还在奇怪之际,突然听到“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怪面女子仰面就倒在了地上,痛得她哇哇大叫,发出一阵阵的嚎叫声。
然后就不停地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怪面女子好像是被人扇耳光一样,脸上被打得鲜血淋漓,但是她却毫无还手之力。这个怪面女子如此凶悍厉害,现在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整治得吃足了苦头。
庆魁脸色变得像刚才戴知秀的脸色那样苍白,突然对着躲在楼阁上的戴知秀道:“是你把它请出来的,是吗?”戴知秀冷笑道:“我没那个本事!或许是你刚才对‘影月花’姑娘这么没礼貌,它才来对付你呀!”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影月花”听戴知秀这样说,连忙在黑暗中叫道:“繆郎,是你吗?你已经来了?是不是你在帮我出气?既然你来了,为什么不现身来见我?”
龚千担和“鬼仔谭”站在一旁,黑暗中听她对着空气这样说话,语气却是十分真实,仿佛她那个“繆郎”真的就站在身旁一样,都不由得毛管也竖了起来。那边的怪面女子已经在响声中被打得满脸鲜血、七晕八素,不省人事,像团软泥一样瘫在了地上,大小便失禁,搞到一塌糊涂。庆魁越来越怕,站了起身大声叫道:“你出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不要藏头露尾,装神弄鬼!连‘盲昌’都差点死在我的手上,我就不信降服不了你!”
他正在大骂叫阵,抬起头来不经意看见楼阁上探下头来观看的戴知秀,正瞪大双眼、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的身后。庆魁浑身打了个冷战,却感到背后有个粘粘滑滑、湿湿漉漉的人形物体,正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背上。
饶是庆魁这么厉害的人,此刻却从脚底到头顶升起一种无名的恐惧,仿佛身后站的是个恶鬼修罗一般,自己也说不出为何如此害怕,浑身僵硬动惮不得,刚才还大声叫嚣,现在额头上冒出层层的冷汗,双膝差点就一软跪在了地上。
戴知秀在楼阁上只看见有个淡淡的黑影伏在庆魁的背后,又像人又不像人,但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是分外清晰,还不经意地往上看了自己一眼。吓得戴知秀连忙缩回楼阁上。
陈久如一直呆在楼阁上,看见他这么害怕,忍不住问道:“你看到什么东西了这么惊慌?”
戴知秀道:“他妈的,我一直供奉着这东西,但是从来也没有真正看见过呀。坏了,这次一定是它了!”说完吓得竟然将头伏了膝盖上,浑身抖震。陈久如看到他堂堂一个滇军师长,雄霸省城这么些年的军头吓成这样,惊讶得张大了口都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他耳边响起一阵的歌声,一直缩在一旁的小红棉站了起来,唱起了大戏来。
戴知秀和陈久如正被三楼的情形惊讶莫名,现在这个小红棉却在这个关头来了这么一出,都发傻地看着她,像木偶一样定在原地。
小红棉却毫不理会他,只是翩翩起舞起来,挥动双手,像是在甩大戏服的水袖,但是她身上是披着“鬼仔谭”的西装,所以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小红棉唱了几句,突然露出妖媚的笑容,对着戴知秀道:“戴师长,你不是要和我‘摆房’的吗?”
戴知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我?我?我?”他连说了三个“我”字,却什么也没有再说下去,双眼像是着了魔一样地看着小红棉的双眼。
陈久如看着小红棉这个妩媚、娇俏的样子,简直可以令天下男子神魂颠倒,他虽然没见过小红棉,但也从龚千担口中得知她是个苦命的小女孩,自小就被卖到大戏学堂,真是难以想象为何小红棉会有这种烟视媚行、勾魂夺魄的行径。
小红棉继续媚笑地道:“戴师长,今晚本来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是要做新郎官的,是不是呀?”
戴知秀不停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我是从你们大寨的阿妈那里出大价钱才买下你来开苞的!”小红棉道:“这么多琵琶仔,为什么你要选中我?”戴知秀道:“因为你是陈塘南大戏学堂那里来的,学堂里面供有当年李文茂的‘飞虎班’战袍,所以你身上沾着战袍的阴气,可以引它来。”
小红棉娇媚地笑道:“为什么‘飞虎班’的战袍阴气可以引它来呀?”
戴知秀完全被小红棉迷住,简直就是有问必答,连忙道:“因为,因为当年‘洪兵大起义’,李文茂飞虎班里面有洪门的‘请神咒’高手,穿过这些战袍,战袍上还绣着一些法咒。”
“当年洪门‘请神咒’的高手想用法咒驱御那个东西,但是最后始终没有成事,但是法咒还留在战袍上,而且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阴气,肯定能够引它出来。它最喜欢的就是女子阴油和精水,如果加上法咒和请神图,我就可以永葆青春、精壮恒常了!当时候就可以晚晚欢愉、夜夜都可以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