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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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晓兰可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主，才不管蒋凯一脸的无奈，就是直奔主题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罢了。以来是出于自己的好奇心，而来则是因为确实很想了解一下组织里的运转模式，这样自己也好有个准备，不管是心理上的准备还是生活上的调整！“总之，简单来说，他是一个典型的男人，就是太典型了些，所以就是对于那个方面有些...你懂得。其实在心理疾病的分类上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大毛病，充其量就些些的的强迫症和幻想症罢了。但是对于一个常年单身的中年男人来说，其实也是很正常的！我就是怕你不能接受，因为他家里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蒋凯说完，细心的观察着莫晓兰的反应，其实他也挺害怕吓到莫晓兰的，毕竟是自己带着她来的，如果出了点什么岔子，自己也是需要负责任的。再说，自己都答应了洪霁雯会好好照顾她，如果说第一次出外勤就要出点这样那样的事情，岂不是...“一会儿你跟在我后头，尽量不要多说话，知道吗？”说着说着，俩人已经走到了吴贵发位于穆巷32号的小平方门口。

    这个是一个独栋的一层小平方，外面看上去简陋的很，既没有贴瓷砖也没有装铝合金的门窗，还是最最古朴简单的木头门和水泥墙面，还没有进屋，莫晓兰似乎就能猜到里面的情形，肯定是破旧不堪，极其的简单。但是这并不妨碍生为心理卫生咨询中心的心理医生给他带去服务和帮助。咚咚咚，蒋凯朝着莫晓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暗示她些什么，然后用力的敲响了吴贵发家里的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阵沙哑和低沉的声线“谁啊，大白天的，敲门那么用力干啥？”听上去明显就有些不是很欢迎他们的到来。“吴大哥，是我，小蒋啊，你忘了？昨天我给你打电话约的就是下午的时间，我来给你做定期回访了，麻烦开下门”蒋凯这副样子，看的莫晓兰心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让蒋凯如此的小心试探？难道说，是一个情绪容易失控的暴徒？或者说是一个超级猥琐的大叔？

    就在莫晓兰胡乱猜想之际，破旧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慢慢打开，走出来一个人，一个看上去清瘦的离奇的中年男子，莫晓兰猜，这个人应该就是吴贵发无疑。眼前的这个骨瘦嶙峋的男子显然和莫晓兰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样，在莫晓兰的猜想里，应该是一个身材魁梧至少是中等身材的男子，看上去贼眉鼠眼或者一脸恶人样，会有这一系列的联想，也都是因为蒋凯之前的铺垫做的过于夸张和认真的缘故，在莫晓兰的眼里，现在的这个男人吴贵发，目测只有1米7的样子，甚至瘦的有些可怜巴巴的。就连脸颊上的颧骨都深深的凹了进去，两颗昏黄色的眼珠黯淡无神，正在滴流滴流的扫视着莫晓兰。“噢，这个是我的同事，小莫，第一次跟着我来你这里，学习学习经验，吴大哥你不要紧张”当蒋凯看到吴贵发眼里悠悠的光晕时，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么，毕竟都是男人，何况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的了制服的诱惑呢？穿着制服的还是一个鲜嫩可口的学生妹。

    吴贵发一脸呆萌，似乎是在听蒋凯说话，又似乎是在观察着莫晓兰。足足站在门口有五分多钟没有想要让开的意思，蒋凯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快4点的样子了，从无锡的荡口古镇想要回市里，必须坐到729路的末班车才行，而末班车的时间是晚上的6点半，看来他们得抓紧点儿时间才行了。“吴哥，如果你觉得进去不方便，那么我就在门口给你做几个简单的心理测验？按照老规矩，我还会问一些你最近的生活动向的问题，麻烦你给配合一下呗”蒋凯越是看见吴贵发盯着自己身后的莫晓兰，心里就越觉得不舒坦，有些发毛。至于说被盯着看了足足快要6分多钟的莫晓兰，此时的心情简直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了。蒋凯之前交代过她，尽量少说话，站在他的身后，所以现在莫晓兰照做不二，关键也不是说她就真的有多么的听蒋凯的话，而是当莫晓兰那么面对面的站在吴贵发的面前的时候，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的，害怕，一种害怕的感觉。也不知为何，看上去老实巴交不声不响的吴贵发，竟然让莫晓兰觉得很害怕。

    正在蒋凯从背包里准备掏出问卷的时候，吴贵发突然开口“进来吧，外头热，进屋喝杯水，题目慢慢做”说完，转身走进了昏暗的小屋。蒋凯转过头“要不，你在外面等我？回到所里，我就说你和我一起亲访过了就行了，下次有好点的案子，我再带你出来，这个里面，我真的是不太想带你进去呀耶”蒋凯最后一次询问莫晓兰的意见，似乎是有些顾虑和担忧的样子。莫晓兰虽说自小就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但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说别的，自己家里的书房里，人体器官的标本就比比皆是。解剖的书籍和侦探小说，打小就是她的课外读物，再加上虽然吴贵发给了她一种莫名的不安，但是毕竟蒋凯在自己的身边，有什么好害怕的，自己大老远的赶来一趟，可不是为了站在门口干等着，也不是为了出来锻炼身体的。为了来这里，自己的脚后跟都快被磨破了。

    “没事儿，咱们一起进去吧，赶紧的，这都几点了，咱们还得赶路回去呢”说着，莫晓兰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绕过蒋凯，自己率先走进了屋里。蒋凯无奈，只好快速跟上，跟着莫晓兰进了屋！屋子目测估计40个平方的样子，一进屋的左手边就是一个厨房，厨房的门开着，一眼就能看见里头的煤气包和挂满油渍的煤气灶具。但是屋子里黑乎乎的，没有开灯，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屋子的尽头的一个帘子后面，有着微弱的光。莫晓兰穿着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咚咚作响，屋子里除了浓重的烟味儿还掺杂着许多的煤尘味儿和酸臭味儿，说不出来的难闻。“进来吧，把门关上”只听见有灯光的里屋，传来了吴贵发的声音，莫晓兰和蒋凯互相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由蒋凯站到了莫晓兰的身前，领着莫晓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