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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阳从关押灵蝶的房间出来,转身便去了阿月的医馆。
阿月在医馆里面忙忙碌碌,方逸阳站在外面看着阿月的身影,想起灵蝶说的话,
难道为了那个位置真的要放弃阿月了吗?
要不要告诉阿月圣旨的事情?
若是阿月知道了圣旨的事情,依阿月的性格定不会善罢甘休。
阿月转身才看到门口的方逸阳。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吧!”阿月看着他笑了笑说到。
阿月的笑一如既往的温柔,阿月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像只炸毛的狐狸,一般都温温柔柔。
“看到本王开不开心?”方逸阳走进医馆,抛开那些事情,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问到。
“开心开心,能盼来王爷,真是小女子的荣幸,多谢王爷光临寒舍!”阿月笑着说到。
“油嘴滑舌!”方逸阳无奈的轻轻叹息,在阿月的脑袋上点了点。
“本王带你去看风景!”接着,方逸阳拉起阿月的手转身便往外走。
“现在?”阿月回身担心的看着医馆里面的患者。
“就现在!”方逸阳不由分的拉着阿月往城西走去。
城西少有人家,但却有座佛塔,很多人都会来祈祷。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阿月仰头看着佛塔,不知道方逸阳的意思。
“你知道这佛塔有多高吗?”方逸阳看着阿月说到。
阿月仰着头看着佛塔,爬这塔得累死吧!
方逸阳却拉起阿月就往里面走去。
“你干嘛?”阿月像是意识到什么,惊诧的看着方逸阳。
“带你去塔顶看看风景!”
“不是吧,这得爬多久啊!”阿月哀嚎。
进了塔,阶梯环绕着塔,从门口的阶梯开始,不知爬了多久,阿月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腿还隐隐发颤。
再看方逸阳,不愧是练过武的人,脸不红心不跳,只定定的看着前方。
阿月大口大口的喘气,不一会儿,阿月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
“哇~”阿月发出一声惊叹。
整个京城都仿佛在脚底下,阿月在京城住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京城。
原来京城这么大,原来京城这样的繁华。
青砖白墙黑瓦,房屋座座连成片,就连阿月的小医馆都能看见,虽然小了些。
“京城可真美!”阿月感叹着说到。
方逸阳转头看了看沉醉在其中的阿月,轻声笑了笑。
“你若喜欢,将来这京城便是你的!”方逸阳宠溺的看着阿月说到。
阿月却摇了摇头:“这京城是京城百姓的,我只要我的医馆就好!”
方逸阳诧异的看着阿月。阿月正好也转头看向他。
“你若有意,便送我一个繁华的京城,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京城,一个让百姓免遭苦难的京城!”阿月的眼睛在这夜色中亮晶晶的,像极了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好,本王答应你!”阿月看着眼前的阿月。
阿月笑了,眼睛弯成一条月牙,方逸阳看着笑的如此快乐的阿月,心中一阵悸动,一把把阿月拉过来。
阿月一声惊呼,人已经在方逸阳的怀中。
方逸阳静静的看着阿月,阿月只觉得心跳忽然加速,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看着方逸阳越来越近的俊脸,阿月闭上了眼睛,也好,在如此的夜色下,就让他们好好享受这一刻。
两人的呼吸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了,阿月静静的享受着方逸阳宛如轻风般温柔的吻,渐渐的,两人的呼吸便得沉重。
阿月赶紧一把推开方逸阳,脸上的红晕仿佛要把这夜空点亮。
片刻,阿月双手轻轻的环上方逸阳的腰,静静的靠在方逸阳怀中。
“若是没了你,本王要这京城还有何用,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陪在本王身边,看本王亲手给你打造一个繁华的京城!”方逸阳淡淡的说到。
阿月点了点头,今夜的方逸阳似乎不太寻常。
但至少此刻方逸阳在身边就好了,阿月静静的想。
两人回到医馆时,夜已深,方逸阳把阿月送到医馆,辞别了阿月,往府中走去。
马舒意拿着阿月的玉佩,心中一阵懊恼。
当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玉佩带回来。
现在好了,还也不是,自己带着也不是,反倒成了盗贼了。
敲门声传来,马舒意把玉佩一把放在桌子上,便去开门,是柳如梦。
“柳姐姐,你怎么过来了?”马舒意看了看,这天色已经不早了。
“没事,就是睡不着,过来找你说说话!”柳如梦笑了笑,在桌子边坐下。
柳如梦看着桌子上的玉佩,心中一惊。
“这玉佩怎会在你这里?”柳如梦问到。
“怎么了,姐姐认得这玉佩?”马舒意一阵心虚,莫非她知道这玉佩是阿月的了。
柳如梦点了点头,她自然认得这玉佩,这玉佩是先皇赏赐给方逸然的。
“它怎会在你这里?”柳如梦声音高了两度。
马舒意一惊,柳如梦说话一向是和风细雨般,这为何?难道是知道了自己偷拿了阿月的玉佩。
“是阿月给我的!”马舒意心虚的说到!
“阿月?”柳如梦拿着玉佩的手紧了紧,看向马舒意。
马舒意虽然心虚,但还是倔强的点了点头。
“她说她平时不带玉佩,反正也没什么用,就当做见面礼送给我了!”马舒意死撑着说。
柳如梦脸色已经极其难看,这方逸然的玉佩为何会在阿月的手里,阿月竟觉得它没用,转手便随便送了人!
这可是先皇赏赐的东西,多少人想得到还得不到呢,她居然说没用。
“这玉佩我拿走了,你喜欢我改天重新给你一个!”柳如梦阴沉着脸说完带着玉佩便出去了。
马舒意松了口气,还好她没说什么,不过她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不管了,马舒意倒在床上,好歹那玉佩现在不在自己这儿了。
宁王府门口放了两个雄壮的石雕狮子,在白色月光下,看上去越发的生动。
方逸阳抬脚便要往府中走,突然,狮子旁边的一坨白色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方逸阳警惕的看着那白色的东西,慢慢的走了过去。
竟是一个人!
一个女人!就是今日跟在他后面叫喳喳的,非说自己是宁王妃的夏白!
“喂,醒醒!”方逸阳一脚踢在她的腿上。
夏白迷迷糊糊的被踢了一脚,整个人往地上倒去,头砸在地上,夏白白清醒过来。
“天亮了吗?”夏白抬头看了一眼,月光淡淡的撒下来,照在眼前的人身上,宛如在他身上渡了一层银光。
夏白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在地上蹲了大半夜,腿已经麻的动不了,才站起来便又往地上倒去。
方逸阳一把拉住要倒下的她。
“宁王?你怎么在这?”夏白收回被方逸阳捏住的手问到。
“这是宁王府,你说我怎么在这儿,倒是你,三更半夜为什么在这儿?”方逸阳冷着脸。
“我在等我娘啊!”夏白理直气壮的说到!
“把她安置好!”方逸阳冷冷的对着早就等在门口的桀说到。
“喂,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娘啊?”见方逸阳走了,夏白冲着他的背影喊到。
方逸阳听到他的话脚步顿了顿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走吧!”桀冷冷的开口。
“去哪儿?”夏白听到桀的话,摆出一个准备打架的姿势,警惕的看着桀。
“还能去哪儿,难道你要在这睡一夜?”桀冷冷的说到。
夏白这才明白,原来方逸阳是要让她进府中休息。
“喂,你们两个怎么都一个德行,说话冷冰冰,脸色也那么臭,你们不会笑吗?”夏白跟在桀身后叽叽喳喳的问到。
“……”桀选择无视她,若跟她搭话,说不定她的话会更多。
桀把她带到一个房间中,夏白看了看,摆设简单,应该是客房,但又不失大气,果然是王府。
“府中没有侍女,你自己看着办吧,有什么事找管家!”桀说完便走了。
“哎哎哎,你先别走啊,我有事问你!”夏白人在门里,头伸在外面,叫住桀。
“快说!”桀有些不耐烦,眼前的这个女子,可以说是个话唠了。
“你们这么大的王府,为什么没有侍女,你们王爷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比如……”夏白两条柳叶眉紧紧的拧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极其的扭曲,纠结着说到。
“你胡说什么?”桀看着夏白扭曲的脸,脸上的表情微妙,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强词夺理。
“你这个表情……”夏白看着桀的脸色,凑到桀的眼前晃了晃:“莫非是被我猜中了,你们宁王果然……”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宝剑出鞘声,桀听着她的话,一把抽出手中的剑,放在夏白的面前。
夏白吓了一跳,没想到桀会对她突然出剑,她一愣。
“你这女人,公子给你安排住处,你非但不知足,还说公子闲话,你再胡说,你信不信我让你人头不保!”桀常年不见表情的脸上,忽然涌出一些无奈。
“好好好,信信信,不说了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嘛,真是的,干嘛动气嘛!”夏白嘟着嘴,说着一把关上了门。
剩下拿着剑,对着紧紧关闭的门,一脸的茫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