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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梦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中一股火气憋着,十分难受。
阿月没来之前,她是京城乐善好施的柳家大小姐,是薛神医的得意弟子,还是方逸然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后来,阿月出现了,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阿月成了薛神医最得意的弟子,阿月聪慧,学的快,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后来,阿月对方逸然表明心意,更加让她惶恐,于是便与方逸然成婚,可谁能想到,方逸然竟会与她走到和离的下场。
而手中的这块玉佩,明明是方逸然从先皇那得到的赏赐,若不是他主动送给阿月,又怎会在阿月手中,而阿月,竟然觉得没用,转手便送给了马舒意。
“阿月,我待你如亲姐妹,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柳如梦拿着玉佩的手不自觉的抓紧,手上的青筋隐隐可见。
刚刚回春的天还有丝丝的凉意,特别是这样的夜。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不止柳如梦还有方逸阳跟刚到宁王府的夏白。
“哎,你们听说了吗,宁王府有新的女主人了,听说还是先皇赐婚的!”
“真的吗,是哪家的姑娘?”
“不知道,没人见过,也没人知道!”
“这宁王府一向是冷冷清清,就连个侍女都没有,现在突然来了个女主人,不知道要怎么热闹呢!”
这京城虽大,可这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确实惊人。
阿月刚打开门便听到了消息。阿月愣了一下,抬脚往宁王府走去。
“小姐……”刚买了包子回来的小梦看着空空如也的医馆,她听到消息便赶回来了,小梦放下包子往楼上走去,莫非阿月也已经得到消息了。
阿月到宁王府的时候,宁王府的大门才刚打开,阿月一向进出自如,管家跟家丁们也都习惯了。
“阿月姑娘,你来了!”管家看到阿月也没有多惊讶,毕竟这么大的事情,阿月若是真的不闻不问,才不像他们平时看到的阿月呢!
阿月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方逸阳的寝室。
方逸阳的寝室在后院,前院是大厅跟书房。
夏白站在门口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清晨的空气不错。
阿月快步走进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连怒气都看不见。
“站住,你是谁,竟敢擅闯宁王府?”见阿月进来,夏白指着阿月,一脸我是女主人的样子,问道。
“我是谁你好不配知道!”阿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向方逸阳的寝室。
夏白听见阿月的话,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她走出房间,一把拉住阿月的手。
阿月见手被拉住,转身冷冷的看着她。
“放手!”阿月语气中已经满是怒火。一把打掉她的手。
阿月转身竟直直的撞在一堵肉墙上,是方逸阳,方逸阳身上有淡淡的青竹香气,阿月只要闻到这气息便能知道人。
方逸阳替阿月揉了揉撞在自己胸膛上的头,阿月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阿月忍住眼泪,抬起头来,看着方逸阳,方逸阳眼里没有太多的表情。
阿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逸然听说此事,穿戴好便往宁王府赶来。
而沈家沈安歌,听了这个消息,首先想到的却是阿月掘着头看着自己说:我是宁王妃啊!
沈安歌一个鲤鱼打挺,穿好衣服往医馆走去。沈府到医馆虽说不远,但京城这么大,说起来,也不近,沈安歌没进门就看见门口跺过来跺过去的小梦。
“你家小姐呢?”沈安歌没了平时那嬉皮笑脸,一副严肃的表情,墨画似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薄唇紧抿。
“不知道,大概是去了宁王府!”小梦也在焦急的等待这阿月。
沈安歌没有说话,转头往宁王府走去。
看到阿月委屈巴巴表情,方逸阳心中一一紧,拉起阿月,往书房走去。
“有什么事到书房说!”方逸阳淡淡的说到,没有看夏白。
夏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站住!”夏白对着两人大喊道。
“滚出去,本王不想在王府看见你!”方逸阳转身对夏白说到。
夏白一愣,换上一副冷冷的表情看着方逸阳。
“你别忘了,我才是宁王妃!”
方逸然刚进门便听到这么一句话,一愣,快步走过去。
阿月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夏白。
“你与宁王还未成亲,现在你还什么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夏白听到阿月的话,朝着阿月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
“你又有什么资格,据我所知,你也不过是个小大夫,孤苦伶仃,怎么,想借宁王这颗大树飞上枝头做凤凰吗?”
“住口!”
“啪!”方逸然话刚出口,一声脆响便在院中响起。
“沈安歌!”阿月见沈安歌一巴掌打在夏白的脸上,阿月叫了一声。
“本将军从来不打女人,今日为你破了戒,你是否觉得庆幸!”沈安歌转着手腕,看着夏白,俊脸上有一丝怒气。
“呵呵,你们谁也改变不了我是宁王妃的这个事实!”夏白捂着脸,看了一眼眼前的几个人,说到。
沈安歌的那一巴掌确实有力道,不会儿功夫,夏白脸上已经出现了鲜红的手掌印,她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阿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有跟弦紧紧的绷着,她转身看向方逸阳。
“宁王真的会娶她为妃吗?”阿月抬头看着方逸阳,淡淡的问道。
阿月倔强的看着他,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竟有汗在手心,心中仅存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方逸阳看着阿月,阿月嘴角扯出的笑刺痛了他的眼睛,可阿月的眼中明明冷若冰霜。
“若真是先皇的圣旨,那我,不能抗旨!”方逸阳看着阿月淡淡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啪嗒!”阿月感觉心中什么东西掉了,一声巨响。阿月心中的那最后一丝理智没了,心中紧绷的心弦突然断开。
“二哥,你……”
“那就祝宁王得偿所愿!”方逸然话还没说完,便听阿月说出这么一句。
说完阿月转身,一步步走出宁王府。
阿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两只脚像是灌了铅一般,阿月摸了摸脸,有泪水一直滑下来,阿月擦了擦,没擦干,就任由它落下来。
方逸阳看着阿月静静的走了出去,一动也没有动,双眼紧紧的盯着阿月的背影。
沈安歌没有说话,看了方逸阳一眼,转身大步跟了上去。
阿月不说话,沈安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阿月身后。
“你风寒好了没?”忽然,阿月淡淡的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自然,本将军身体一向很好,要不是被你推下水,我都不知道我居然会感上风寒!”沈安歌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到。
阿月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转身疑惑的看着他:“你说你,就你这样的,是怎么当上将军,带兵打战的!”
见阿月脸上有了笑意,沈安歌也放下心来。
“看你如此崇拜本将军,那我就给你说说我的英勇事迹!”阿月心不在焉,走路不看着路,沈安歌只好跟在阿月身侧,替她挡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
“不听不听!”阿月笑了笑,快步向前走去。
“你这个人怎么扎样,本将军可只跟你一个人说过呢,你居然不听,不行,我一定要讲!”沈安歌追上去。
沈安歌像个孩子,倒是让阿月心中舒坦了不少。
也是,不就是失个恋嘛,谁还没失恋过呢!
阿月撑起笑容走了进去,小梦跟在阿月身后,不敢说话,只是看着阿月的表情。
“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阿月看见小梦的眼神,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脸,难道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小梦,本将军饿了,快去给我煮碗鸡蛋面来!”看见小梦欲言又止的样子,沈安歌干脆吩咐到。
“沈将军,要吃面请到面馆吃,我们小梦可不负责给你煮面!”阿月拉住小梦笑着说道。
“得得得,还挺护犊子的,那给我看看我的风寒怎么样了总可以吧!”沈安歌无奈。
“先说好,诊费二十两!”阿月翻翻白眼说道。
“阿月,你怎么不去抢去!”沈安歌暴躁的跳起来咆哮着说到。
“门在那边,出门左拐,好走不送!”阿月指了指门口说到。
沈安歌气愤的转身出了门。
见沈安歌走了,阿月送下气来,沈安歌站在门口看着阿月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刚刚的嬉皮笑脸已经不在,眼前的人是那个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少年将军。
“小梦,你守着医馆,我去休息休息!”阿月疲惫的对小梦说到。
阿叶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小姐,只好目送着她上了楼。
沈安歌站在门外,见阿月上了楼,转身朝着宁王府走去。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那女子真有圣旨?”方逸然跟着方逸阳来到书房。
方逸阳脸色阴沉,心情极其差,一张俊脸黑了几分。
“还没有见到圣旨,不过若没有圣旨,她不敢在宁王府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方逸阳冷着脸说。
方逸然了然的点了点头,阿月一向淡定,这一次竟能下如此决心。
“阿月那边,二哥打算怎么办?”
方逸阳想起阿月最后离开的身影,心中隐隐作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