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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当然会了。”
“但我们不能相爱。”
“只要愿意,没什么不能的。”
“姐……我爱你。”
孟凡亲吻着孟洁,两人在温暖的最光和碧绿的草地上,互相宽衣解带,亲昵地偎依在一起,就在他抱紧她,欣赏着她迷人的面孔时。
突然一团火从他们身体下燃烧起来,他看着微笑的孟洁在火焰中慢慢化为灰烬。
“姐!姐!不要啊——”
他惊醒了,原来是个梦,摸到脸上全是汗水。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传来,他扭头看到叶晓晴坐在旁边,自己躺在病床上,这是间duli的病房,窗外已经天黑。
“我昏迷多久了?”
“几个小时了。”
孟凡望向墙上的钟,居然已是午夜一点,坏了,孟洁怕是要急疯了。他想起来。
“别动。”叶晓晴按住他:“医生说你最少躺到明早,你伤得很重。”
他看到镜子里满头满脑缠着绷带,脸上尽是乌青块,十分狼狈,只好躺下来,这样子让孟洁看到,她更要急疯。
“你手机响了好多次,但我没接。”叶晓晴道:“你需要回个电话吗?”
“不用了。”孟凡知道一回电话孟洁肯定要赶过来,到时问长问短的更让她担心,还是等明早再说吧。他望向叶晓晴:“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你说呢?”叶晓晴耸耸肩:“好在我爸妈都出差了,不然我真不知怎么交待这么晚还没回去。”
“辛苦了,真不知怎么谢你?”
“不用谢,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
看着叶晓晴神秘的表情,他意识到不妙,“你想问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昏迷中一直叫姐姐?”
“有吗?”
“你有个姐姐?”
他只好点头:“是的。”
“她在哪?”
“在乡下。”
“你撒谎。”叶晓晴逼近他的面孔:“她是孟教授!”
孟凡全身一振,强行镇定道:“你在开玩笑吧?”
“想看证据吗?”叶晓晴拿起他的手机晃了晃:“这不是孟教授的号码吗?”
孟凡一下瘫倒了,孟洁的号码上他标注的姓名赫然是“姐姐”。
“其实我早该想到,你们都姓孟,虽然孟教授自称是独生女,但她可以撒谎啊。再加上你梦里都叫姐姐,我就完全可以确认了。”叶晓晴盯着孟凡:“为什么?”
孟凡作举手投降状:“好吧,我承认,但你能帮我保密吗?”
“给我个理由。”
“没什么了不起的理由,我姐想专心做学术,不想男人搔扰,所以拿我当挡箭牌,让我冒充他男朋友。”
“原来如此。”叶晓晴恍然大悟,以前心中诸多谜团一下解开了,“我说她怎么会喜欢小男生?你那模样同她一点也不衬啊,还有,就算真正的男友,也不会大庭广众说那么露骨的话。但如果是亲人就可以解释了,在自己亲人面前有什么放不开呢?”
解决了心中谜题,她笑逐颜开:“也解释了为什么你会说总有一天要和她分手,我还真以为你们因为谢老师而闹矛盾了呢。”
“你能保守秘密吗?如果这事传开了,我姐会有很多麻烦,而且也会成为学校的笑柄。”
“让我想想。”叶晓晴露出坏坏的笑容:“给你保密有什么好处?”
“呃……你想要什么?”
她摩拳擦掌,一付把孟凡当待宰羔羊的模样,盯得他直发毛。“现在我还没想到,我想到了再说。”
他头皮发麻:“你可别用来漫天要价啊。”
“不好意思,我选修课程是经济学哦,别同我还价,你这文科生还不过我的。”她得意地向他晃晃手指。
“饶了我吧。”他痛苦地捂住额头。
“那么……你现在和孟教授是住一块吗?”
“是的。”
“你们父母呢?”
“已经过身了。”
“啊?”
孟凡低下头:“飞机失事。”
“对不起。”她忙道:“触到你伤心事了。”
“没关系,好几年了。”
“这么说就你姐弟俩相依为命?”
“是的。”
“还有什么亲人吗?”
孟凡看了她一眼:“你查户口吗?”
她格格笑了:“没有了,一时兴奋想多了解你罢了。”
“为什么想了解我?”
“说不清,觉得你挺特别的。”
“哪特别?”
“就像你今天同霍虎比武时,我觉得你真的好坚强。”
他苦笑:“可还是输了。”
忽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你没有输。”病房门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居然是霍虎。叶晓晴紧张了:“你来干什么?他伤成这样你们还不放过他?”
“没事的。”孟凡拉拉她的衣角,霍虎摇头道:“我是看看他,不是来找麻烦的。”
“坐吧。”孟凡直起身体请他坐下。
霍虎从口袋拿出一叠钱放在床头:“这给你做医药费,没别的意思,这是我自己的钱。云翼雇我同你打架的钱,我已经退给他了。”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
“收下吧,我心里好过一点。”
见他一片盛情,孟凡也不婆妈了,把钱接了过来。霍虎道:“我同云翼交待过了,以后他们不会再找你,如果还有麻烦,你就同我说一声。我不是说你自己摆不平,但我在学院还有点关系,处理这些麻烦比你容易些。”
“谢了。”
霍虎叹了口气:“都以为我今天赢了,但我自己知道输了,你很了不起。”
“那也不是。”孟凡摇头道:“你功夫的确比我好,如果一开始你全力以赴,我根本没机会取巧,我输得心服口服。”
“练武的人没有如果两个字。孟凡,我来这一是想同你化敌友,咱们算不打不相识,你的为人我很佩服,想同你做个朋友。”
“求之不得。”孟凡伸出手,两人一握,都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另一件事,我想邀请你加入jing英中心,成为武道会的一员。”
“我行吗?”
“你的实力已经证明了。不怕你笑话,这一年来jing英中心武道会一直是我一个人在撑场面,我很需要你这样的狠角sè。”
“我会考虑。”
“好,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霍虎站起来对叶晓晴道:“好好照顾他。”听口气他以为叶晓晴是他女朋友。他是个干脆人,说走便走了。
孟凡有点诧异:“他好像不知道我和孟洁的关系?”
“不是人人都喜欢美女的。霍虎对女人就从来漠不关心。”叶晓晴道:“体育好的男生本就讨女生喜欢,他作为尖子生想交女朋友轻而易举。但他是个武痴,就知道练功,对女生包括学校的恋爱八卦不闻不问,算是男生中的另类。”
“很有男子气概。”孟凡赞道:“是个英雄。”
“那你们刚才交朋友算不算英雄重英雄啊?”
孟凡笑了:“我算哪门子英雄?”
“我看你有成为英雄的潜质。”
“承蒙你看得起了,一下子从牛粪变为英雄,升级太快了吧?”
“你还给我记着?”她恼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他笑了,“开句玩笑嘛。”
她不依不饶地道:“你知不知道,刚才霍虎一句话,分明就是误会我是你女朋友了,照这么说,我岂不是也插在牛粪上?”
“岂敢岂敢,叶同学你可是四大校花之一,我是想都不敢想。”
“我谅你也不敢,以前还说你是孟教授男朋友,我自认比不上她,觉得你肯定有过人之处。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个箭牌哥。”她冷哼一声:“看你这一脸乌青的德xing,也想泡我?”
“我没想啊。”他作委屈状。
“那就更糟糕!本小姐不好吗?居然对我没想法?你以为你算哪根葱?”
“可这……想也不对,不想也不对,你叫我怎么办?”
她扑嗤一声笑了:“瞧你这样,怎么一点幽默感也没有,不知道女生都是不讲道理的生物吗?”
他长长嘘口气:“叶同学,你行行好吧,我这辈子除了我姐,真没女生打过多少交道,我现在又是个伤员,你行行好别玩我了。”
“哦?你真没同别的女生来往过?”
他点头,但脑海中浮现英莲的影子,自己都同她那个了,怎么不算来往呢?可这对自己了解女生并没任何帮助,何况她那么特别,也只能说聊胜于无罢了。想到这里,他更肯定地点头。
“我相信你。”叶晓晴见他平时老实木讷,这样的男生多半同女生没来往,不禁作惋惜状:“好可惜,有个美若天仙的姐姐,可惜碰又不能碰。在你心里,是不想同女生来往,还是因为看多了孟教授,所以眼光高了,不屑于同一般女生来往呢?”
“我也不知道,这方面我一向随缘的。”
她眼珠转了转,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什么?”
“你想想,要是我那些姐妹发现,她们心目中的大姐头,也就是孟教授的男朋友被人抢了会是什么表情?”
孟凡脑门出汗:“这样玩不好吧?”
“一定很好玩。”她自顾自地说道:“听着,从明天起,你得和我在学校出双入对,而且得随叫随到,你不一定要说我是你女朋友,但我会教你怎么让别人看起来你喜欢我。”
“啊?这不好吧?”
“好不好我说了算,但我觉得蛮有意思的。”
“这这这……”
“你结巴啊!不许废话。”
“这玩出感情怎么办?”
“哈哈,你想得美,你真有这个本事让我对你动情,本小姐还就真从了你,加油吧。”
孟凡只觉一桶雪水从头淋到脚,不敢想像这调皮女生以后会拿自己怎么样。
“安啦,游戏而已,作我男朋友可不吃亏哦,多少男生想同我搭话都搭不上呢。”她笑着站起来:“好了,天晚了,你休息吧,记住了,明天你得随叫随到。”
她雀跃着走了,孟凡拍着额头:“饶了我吧。”
“哈哈,最难消受美人恩啊。”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门又被人推开,居然是欧阳教授走进来。
“教授。”他要起身被他止住了:“你躺下吧,我只是来看看你。”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和霍虎决斗时我在窗外看到了。”欧阳教授赞许地点头:“难怪你意志那么强,果然是个好手。”
“您过奖了。谢谢您来看我。”
“不用谢,我是这家医院的学术顾问,时常在这,今天正好来办事,顺道罢了。”欧阳教授拿出一盒绿sè药膏,“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我自制的一种药膏,对恢复外伤特别有效,不太严重的皮外伤只需十个小时就能恢复完态。”
“这么神奇?有这样的药膏岂不是能让很多医生失业?”
“说笑呢,你知道它造价有多昂贵吗?我一年前同一家药厂合作,只做出三瓶样品,光原料就耗资近四十万。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孟凡吃了一惊,缩手道:“这礼太重了。”
“拿着吧,你为我的科学事业帮忙,我也该向你表示点什么。”教授主动拧开瓶盖,顿时满屋异香,他挑了一点抹在他脸部伤口:“注意不要多擦,药效很重,当心适得其反。”
欧阳教授细心地帮他细心地擦药,他脸上一阵清凉,感觉舒服极了,看着教授慈祥的面容,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小时候自己调皮脸上受伤,父亲也是这样给他擦药,他明白为什么孟洁对欧阳教授如此敬重,也许同他一样,看到了慈父的影子。
“两小时后再擦一点就差不多了。”他把药塞进他手中:“归你了,省着点用。”
“嗯!”他用力点头:“教授,谢谢。”
欧阳教授拍拍他的肩,刚要离去,他忽然叫道:“请等一下。”
“还有事吗?”
“我可以把《大悲赋》默写出来,明天就可以给您。”
“你不是说要同长辈商量吗?”
“我相信叔叔会理解的,您是个好人。等您大功告成时我们再告诉他,他会为家族武技能作这么大贡献高兴的。”
“谢谢你的信任。”欧阳教授向他用力点头,飘然离去。
送走教授,他又想到两个要命的问题:“明天怎么向姐姐交待啊?还有那个叶晓晴,又会出什么难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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