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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
我没有想到,邵逾朗居然说出“报复”这两个字!
“因为照片的事,所以你要报复我?”
“你觉得你和侯常风分手,照片是关键吗?就因为侯常风发了张照片,你就要和他分手?事情真的是这样吗?”邵逾朗阴冷的眼神戳得我好心虚,“你要是真心喜欢侯常风,你会立马三刻对齐霁投怀送抱?”
“我,我和齐霁本来就是一对。”我辩解道。
“你的意思是侯常风从中插了一脚?”邵逾朗冷笑一声,“我记得当初我问你有没有和齐霁交往,你是否认的吧,那会侯常风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却在他家和他搂在了一起,你说,到底谁插了谁一脚?”
我竟被邵逾朗说得哑口无言,没错,邵逾朗说的一字一句完全是事实,我无力反驳。
“侯常风从没在我面前提过哪个女孩子的名字这么多次,他为了你做的改变也不用我一一例举了吧,你摸着良心说,你真心对过他没有?”
我突然觉得,在恋爱方面自己是个多么失败的人,原来不止齐霁一个人这么看我,我难道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薄情寡义,见异思迁的女生吗?
“你不要拿这副可怜兮兮的委屈面孔看我,我有说错吗?”邵逾朗收了收满眼的寒意,无奈地责怪道,“你要是不喜欢侯常风,干嘛非招惹他。”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鼻子已经开始冒酸,心情就像跌到寒冬冰冷的湖泊里,针扎般的痛,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可谁又在乎表面背后我的本意。
大家都只看到我不爱侯常风却还是在和他交往,我招惹完了侯常风又去招惹齐霁,我就是个脚踏两条船的坏女生。没有人在乎我心里究竟想什么,或者,其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我理解邵逾朗想要为自己兄弟出口恶气的心情,况且这其中他还起了临门一脚的作用,能不恨我吗!当然,他目的也达到了,我被我最爱的齐霁狠狠地抛弃了,不止是抛弃,是唾弃!!我和齐霁之前已经裂开了一条巨大的山谷,你在岸这边,我在岸那边,老死不相往来!
被人误会一次可能会想不通,但到了第二次第三次,也许就能欣然接受了吧。我低头叹了口气,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
“祝福。”邵逾朗在身后吼了一声。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摇摇欲坠的眼泪,再多的眼泪也会被认为是鳄鱼的眼泪吧。
我头也不回,胸腔里迸出句话:“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生,你满意了吧!”
外面突然飘起了雨滴,大概连老天也在嘲笑我。我一路狂奔到车站,坐在候车椅上一动不动。遮雨檐挡不住风夹杂着雨的侵袭,很快我的裤腿都湿了,我浑然不觉,目光涣散地盯着地面,直到一双熟悉的大凉拖出现在我视线里。
我依旧没动。大凉拖的主人蹲下身子,把雨伞撑到我们头上。
“和我回去。”邵逾朗没有了刚才的骇人气势,但口气却也没好到哪去。
“凭什么!”我冷冷地开口。
“凭你是我睡过的女人。”
邵逾朗字字铿锵有力,听在我耳里却是分外讽刺,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邵逾朗的脸上。
但,不知是我第一次打人毫无经验还是邵逾朗的心里承受能力实在太强,反正,我这一巴掌下去就像羽毛拂在石头上,邵逾朗巍然不动,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和我回去。”邵逾朗再次开口。
“你都报复完我了,还要我回去干吗?”
“谁说我报复完你了!”
我惊愕!我都和齐霁分手了,你还想怎么报复我?!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如果说报复,昨天我和齐霁分手时,邵逾朗就目的达到了啊,他完全可以弃我而去,可他为什么后来还要呆在我身边呢,不但陪着我疗伤,还对我嘘寒问暖,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要死给个痛快。”
“想得美!”邵逾朗扬起下巴,黯黑的眼珠一闪一闪。
我突然发现,邵逾朗虽然是个大老爷们,可磨人的功夫却一等一,他要是想和你绕弯,你准被他绕进去,绕半天也不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
“我现在真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你说吧,到底想把我怎么着。”我只能直接摊牌,“你不是要让我给你打工吗?行,我免费给你打工,但拜托你和我说清楚,你究竟想干嘛!”
邵逾朗没有说话,他抿着嘴,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两道剑眉越拧越紧,好半天才从牙缝里呲出句话:“你先和我回去。”
“我不可能住到你那去,我刚从齐霁那搬出来,扭转屁股就去你那,我做不到!”我很认真在说,“你要是想让我给你打扫房子做饭洗衣服我都没有二话,就算以后你走了,要我给你看家都成。”
邵逾朗又是沉默,我真摸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继续说:“你本来就没拿我当女人看,你无非是想在出国前让我不好受,现在,你目的也达到了,我也遭到报应了,而且以后我会深刻的反省,我保证,脚踏两条船这种事我这辈子只会做这一次。”
“一次?!”邵逾朗轻蔑地冷哼一声,“哪次?!”
“我只承认和齐霁交往的时候劈腿了你,我不喜欢侯常风,所以我拒绝承认和他交往的时候劈腿齐霁,还有侯常风和乔小悦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有勾引他!”
邵逾朗眯着的眼睛豁然停滞了一下,他慢慢靠过来,邪气地吐我一脸:“你的意思是,你只承认喜欢我!”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反正他再过两个月就要出国了,与其和他对着干,激起他的胜负欲,不如索性迎合他,也许用不了两个月他就对我厌倦了。
“和我回去!”邵逾朗再次提出了这个要求。
“我说了我不去,你干嘛非要我住你那!”虽然我说要迎合他,但是前脚从男友家出来后脚就入其他男人家的行为我实在无法接受。
“你要不在我眼皮底下,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外招上别人!”
我直接翻了个白眼:我都没嫌弃你大把的红颜知己外加一个正牌女友,你反倒担心起我来了,这算哪门子的报复!
“大哥,我每天早上7点到你家报到总可以了吧。”
“不行!”邵逾朗黑脸拒绝。
我懊恼地开始狂抓头发,突然瞥见回家的公交到站了,二话不说从伞下钻出来直奔过去。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向外看,邵逾朗撑着伞仰头注视着我,我以为他会生气,可他却没有,那眼神里分明被我看出了一种送别恋人的依依不舍,我心里有鬼了吧!
回到学校,我立马问宿管阿姨要了一把备用钥匙,一打开寝室门,一股热浪就扑了上来,哎,我突然就想起邵逾朗的小电扇了,再忍一晚,明天去他家拿。
吃完午饭,我温习了会英文,就出门去蓝姐那。我仔细盘算了下,虽然蓝姐给的钱多,但我只是周末打工,下学期的学费还是凑不足,之前被爱冲昏了头脑辞去了平时的工作,现在再去改口,蓝姐该怎么看我。我还得找找其他白天兼职的工作。
到了酒吧,我就向田小帅打听,他人脉比我广多了。果然我找对人了,田小帅开口道:“我哥们朋友的杂志社正在找个临时助理,短工,也就两三个月,一三五上班,你看行不行?”
我忙不乐地答应了。
许久不见的蓝姐终于出现了,素来喜欢旗袍的她这会穿了件宽松的衬衫,脸色有点苍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果然小产挺伤身体的。怀孕这种事离我还太遥远,但是我希望我的孩子不要活得像我这般憋屈,以后他(她)会在上海这个大城市出生长大,也就不会再经历我所经历的歧视,我的倔强大概就是初高中时代磨炼出来的吧,我的学业曾经是我最大的砝码,现在为了爱情,我居然都能不弃不顾,果然深陷热恋是件可怕的事。在毕业前,我是不会再恋爱了,我的前程玩不起,我早说了我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要想在上海这个竞争激烈的大都市立足靠得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