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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水生声音有些兴奋,用他特有的大嗓门喊道:“老板,快回来捞鱼吧,这里面的大玩意真多,现在全在淤泥里翻腾呢。哈哈,我前面几米处,就有一条一米多长的大草鱼,由于缺水,它自己快蹦上岸了。”
旁边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老板,快回来啊,我逮到一只大老鳖,鳖盖有脸盆那么大。”
安霸快速跑了回来,池塘里不但有老鳖和黄鳝,还有很多其它杂鱼,从工人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来,这群工人的兴致很高,他也不打击大家的积极性,笑道:“老鳖和黄鳝都留着做种,其它鱼都卖,你们先忙活着,我先去打个电话找买家。”
工人们知道安霸要养殖贵的鱼鳖虾蟹,老鳖可以放进专门的养鳖池塘,黄鳝可以放进专门的小池子喂养。而普通的野生鱼,味道也不差。
安霸赶忙给胖子王勇去了电话,谁让胖子是开大酒店的。安霸带着胖子气喘吁吁进入窝子村的鱼场,围观的人可真多,里三层外三层,还时不时传来叫好声,比看大戏都精彩。
安霸和胖子费了不少力气才挤进去,二十来个工人几乎全部下水,腰上系了个大网兜,逮到鱼就往网兜里一塞,如果遇到大家伙,就抱上岸,放在专门盛鱼的大缸里。
周莹莹站在岸边,方水生眉开眼笑,看着这些收获,时不时和前来搭讪的村民说上几句,虽然没吹什么牛皮,但把自家老板夸上了天。
“老板,你回来啦,快来看看,我们捉到十几只大老鳖,二十多只小老鳖了,黄鳝不好捉,泥鳅倒是极多,随便往淤泥里一扒,就见它们在里面乱钻。这个大水缸里,盛的是大鱼,捉了十几条了,有草鱼、黑鱼,还有一条红鳞鲤鱼”方水生兴奋的向安霸汇报情况。
这池塘看上去收获怪多,其实只有几百斤大鱼,几百斤小鱼,除去老鳖,都不怎么值钱。
而抽了大半天水,加上二十一人的工资,还有什么下河补助……这就万把块了,最后一合计,这收支勉强平衡,就算赚点,也绝对赚不多。没办法,谁让安霸给工人们开的工资高呢,下河补助更高。
安霸查看了眼前的收获,颇为满意,有这只大老鳖的存在,已经算是意外之意了。胖子早就盯上野生鱼,这些纯野生的鱼,极为少见,遇上了绝不能错过。眼睁睁看着大家从池塘捞上来的,做不了假,不像城里的水产市场,一个个打着野生鱼的招牌,提供的却是劣质饲养鱼。
和安霸一合计,十斤以上的按野生鱼市场价算,十斤以上的大鱼,按双倍价出售,得到现金四千多块,而小鱼只卖了两千来块。现在池塘底淤泥中,只有零星的异动,或许有一些黑鱼藏身于淤泥中,但其它淡水鱼无法潜入泥底,可见已经清理得差不多。
现在工人们主要在翻泥面上的黄鳝和泥鳅,遇到大号的河螺与蛤蜊也会捡出来。河螺蛤蜊胖子也给了几百块,这个池塘的收获,没什么费心,都被胖子抢购一空。
红鳞鲤鱼白安霸偷偷收入空间,余下的老鳖和黄鳝说什么也不卖,安霸把老鳖扔进祖屋院内池塘,黄鳝先扔进池塘之间的沟渠,准备用空间泉水,提升它们的品质。天快黑的时候,安霸让工人把准备好的生石灰粉扔进这个池塘,进行常规消毒。
撒上去没多久,就有藏身于淤泥里的黄鳝和泥鳅,疯狂的跳出淤泥,想往岸上逃。几条一米左右的大黑鱼,也无法忍受生石灰遇水产生的高温,愤怒的跳出淤泥,居然自己跳上岸,被早就守候在岸边的工人捉住。
而有的黑鱼性子拧,一直往泥里钻,哪怕热死,也不出来。其实真钻到一定的深度,反倒安全了,针对这样的黑鱼,安霸也没办法,只能等几天后,慢慢蓄水时,用鱼叉招呼它们。
随后安霸以一百元一位,雇佣几位村民把野鱼给胖子挑到山下交给司机。从鱼场离开,安霸只带回一条大黑鱼,几条金黄色的鳝鱼,以及一桶大号的河螺,准备亲手料理,请周莹莹一起吃晚饭。
河螺比较难洗,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用清水泡,加入一些盐,它们就会不停的吸水吐水,把体内的脏东西全部吐出来。
要是时间比较急,只能先把外表洗净,再用大量的食盐放入清水中,让它们吐得差不多,再用夹子捏碎外壳,手动去除它们的肠子,只留干净的螺肉。
这活是个慢功夫,安霸还有这个耐心,安霸很快就做出几样小菜,香辣河螺、酥炸鳝鱼段、红烧兔子、酸菜黑鱼、油炸蚕蛹,又特意炖了一大份空间鲫鱼汤。
还有几份凉拌素菜没上桌,胖子就坐不住了,拍开酒坛子的封泥。就要倒出来温热,绍兴老酒嘛,温热一下,味道更佳。一开口就散发出阵阵浓香,这酒坛子是特制的,可以直接放在火上加热。
安霸拌了一份蒜泥黄瓜,醋泡白萝卜,锅里那份爆炒木耳菜还没出锅,那坛绍兴老酒就已经热好,香味更胜方才。周莹莹已经帮他们找来大酒杯,倒出来一看,色如琥珀,烟香袅袅,闻之食欲大开。
雪雪和梅梅这两小萌娃更是小嘴叭哒叭哒馋的只咽口水,很想偷偷尝尝,只是被周莹莹无情的镇压了,两只小萌娃撅着小嘴,吃着美味的食物。安霸也站不住了,本来还有一个芹菜没炒,也懒得下锅了,从冰箱里找到一份腌菜拼盘,直接上桌开吃。
抿了一大口绍兴老酒,安霸陶醉的眯起了眼睛,赞叹道:“平时很少喝黄酒,没想到绍兴老酒的香味也不弱于五粮烧。胖哥,来来,咱们先干了这杯,再尝尝我的手艺。”
胖子埋头大吃,一转眼,就把那盘蚕蛹吃了三分之一,嘴里塞得满满的,一个劲的摇头,那意思很明显,让安霸自己喝,不用管自己。
不知怎么回事,胖子觉得蚕蛹真是是好吃,有一种让他心惊肉跳的兴奋感,心底有迫切的声音,催促他吃完面前的蚕蛹,那里面有一股让他无法言喻的强烈需求。
“胖子,您慢点,不就是蚕蛹嘛,真要是喜欢,下次再让小霸王做呀”周莹莹劝着胖子,自己也用筷子夹了两个尝尝,好吃是挺好吃的,但至于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吗?
安霸知道,可能蚕蛹用空间灵泉水泡得太久了,里面残留的泉水味道太浓。
“村里面有人搞建筑的吧?”安霸问道。
“有!五爷就是搞建筑的,搞了一辈子的建筑,不敢说精美无比,质量却实打实的”周莹莹连忙推荐五叔公。
五叔公十二岁开始跟他父亲学习土木建筑,十五岁开始自己动手,现在六十多岁了,建屋子建了大半个世纪,的确是经验老道。安霸也知道周莹莹口中的五叔公,点点头。他对那个人也是放心,老人办事总会谨慎很多,不然人家怎么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其实,他来窝子村,发现这里面真是卧虎藏龙,发现很多优秀的人,只是他们一般不显山不漏水而已。就拿这个老建筑工来说,建房子,搞建筑跟吃饭一样。
还有老木匠,虽然不爱说话,一手木工夺天之造化。织竹笼老人一双老手更是灵巧,竹篾在他手里就跟活过来一样。经常跑过来捉棋的李老头,似乎也有一段精彩的故事。还有周莹莹口中的二叔公,烧菜的手艺真的无法说。
安霸并不准备长居祖屋,安霸莫名的感觉祖屋很压抑,让他非常的不舒服,但却不知道原因。他在山坡留下两亩多的一块地,准备自己修新房子,修成四合院,中间隔着一个天井,这感觉十分好。其他地方,他准备建一个大院子,种一些瓜菜之类。
在国内,无论是农村,还是城市,建房子都会讲究风水,不会胡乱修建。第二天,方家五叔公就拿着一个盘庚过来,那玩意风水佬都会有。先跟安霸打了个招呼,然后大家来到旁边的空地上,开始把玩着他手上的罗庚,目光留意着周边的环境,远处的山水等。
房屋建筑礼俗中,“风水”起着决定性的作用。“风水”一般说是指一种术数和技巧,即指导人们如何确定阳宅和阴宅的位置、朝向、布局、营建等一系列的主张和方法,淮安民间认为,惟有此方才能获得好运。
看“风水”活动最早记载为“卜宅”。在殷商卜辞中有大量占卜的记载。人们称这种在建房之前进行占卜,以判明吉凶的活动为“卜宅”。
“小霸王,给我扛个锄头过来,顺便把秤拿过来。”五叔公叫道。
五叔公看了一眼地方笑道:“这里风水没得说,可以说,这一大片地方风水都是非常好的。老屋能做落到这里,自然是村里面风水极好的宝地。现在就测一些细节,到时候再挑个吉利的时日,就可以破土了。”
安霸顿时大喜,这个结果跟他一开始猜想的一样。
卜宅的主要内容,一是时间,二是空间,时间包括决定动工兴建的年、月、日、辰;空间包括选定建造的地点和范围。后又将卜宅法上升为一种“辨方、相土、观水”的相宅法。相宅法的主要内容是:全面巡视,考察自然的山、水、林木等;丈量土,确定建筑基址范围;测量日影,确定建筑朝向。
第一个“辨方”刚才五叔公已经看过了,这地方本来就是方家老祖宗精心挑选的,风水自然好。
五叔公接过锄头,在需要起屋子的四方各挖了方一寸的泥土,然后用秤量一下。这是相土,很多地方看不到了,只有一些农村还会传承这一方法。为的就是判断宅基地质的好坏。
“九两二,吉地呀!起屋子最适合不过了。”五叔公大声叫好。相土有两种方法,这是秤土法,还有一个辨土法。
“秤土法”中记载:取土一块,四面方一寸秤之,若九两以上为吉地,五、七两为中吉,三、四两为凶地,(按:此处似有误疑为‘四面方一尺’)或用斗盆土,土击碎,量平斗口,秤之,每斗以十斤为上等,八、九斤为中等,六、七斤为下等。
辨土法简单,但得等上一天才能看到结果。当日在地基的地方挖阔一尺二寸,深度也是一样。将挖起来的泥土弄碎,然后自然地填回坑里面,不许踩实。第二天早上去看,若气旺则土拱起,气衰.则凹而凶。
风水在讲究自然地形的同时,也十分重视相邻建筑在位里及向度上的相互关系,总的要求是合乎情理,忌背众,即忌与众人屋向相反,风水称“众抵煞”,谚曰“烦恼皆因强出头”。
如果与众相背,会遭不必要的烦恼。对于屋前空地,不能两边低而自己独高,只可人高而自已略低,过低也不可。要求在邻里关系上秩序井然,有条不紊,相互协调。
听到“吉地”两个字,安霸顿时笑逐颜开,马上给五叔公一个大红包。这是乡下的通例,是一种喜庆的象征。五叔公也不客气,拿起来还挺有手感,看来安霸放了不少票子进去。
五叔公同样告诉安霸为什么祖屋让他感觉不舒服的原因,祖屋门口原有一对祖传石狮子镇宅,是为风水阵的阵眼,可如今阵眼没了,风水阵就变成了劫煞阵,人住在里面常吸收煞气,所以感觉不舒服,时间久了还会有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