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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三人步行至渡口,春风和煦、阳光明媚,路边山花烂漫、莺鸟嘤咛,江面金鳞闪闪、水波轻漾。他们到时渡口甚是冷清,并无其他人在。江面上也只泛这一只乌篷船,船夫枕在床上一只麻袋上,头上盖着斗笠,正在呼呼大睡。

    李璨站在岸上呼喊船夫,船夫醒来将斗笠翻开,打了个哈欠揉揉眼,不耐烦地问道:“何事?”

    他的口音有些怪异,李璨思索了须臾,方按照事先在乡野农舍问的路线跟他说了,问他可否愿意载他们过江。

    船夫斜眼望了他半天,遂又越过他细细地打量林月沅和李悯二人。他们两人因在外逃难,遂扮成男装方便赶路,船夫瞧了许久。林月沅忙又和颜悦色地解释,生怕他觉得他们来路不正。

    船夫犹疑道:“这样吧,三位客人稍等片刻,我与家人商量一下再给您回话。”

    林月沅点点头,他反身掀帘入内。三人便在外面等着。

    谨慎的李璨微感不安,他总觉地船夫神色怪异,看向他们时目光有些不善。

    他越等心中越是生疑索性对林月沅使了个眼色,将后背包袱一甩,林月沅伸手抱住,他便提气跃上船。

    船微微晃动了一下,岸上的两人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他站着不动,等船身稳住之后,才蹑手蹑脚地扒在帘外偷听。

    林月沅在岸上远远地望见李璨脸色大变,便知其中有诈。果然此刻船中几人正在用标准的官话低声讨论如何将三人骗到船上,将船开至江心,再想法将三人除去。

    李璨已来不及听得完全,忙跳下船来,对两人挥手低声道:“快跑。”

    他们因要走水路便在上一个小镇上将马匹卖掉,如今李璨、林月沅只得拖着李悯全程靠脚力奔走。

    船夫带着满脸笑容出来,却见岸上早已无人,眺望了一下岸上的树林,大叫一声:“兄弟么快追,人犯跑了!”

    一声落下,船上竟一下跳出四个人来,均做岸边船夫打扮,此刻闻听同伴呼喊,跟着齐齐冲入林中。

    他们人虽多,难在林子又大又深,虽然岔路不多,然而林中繁乱的枝杈、茂密的花叶正好可做掩护之用,他们三人随便藏身在哪棵树后,那片叶里,都够他们找上一阵。

    他们在里面像没头苍蝇般乱窜,其中一人又急又躁,干脆拔出腰刀在路过之处乱削乱砍,想要劈开这些挡路的枝叶。

    五人在里面乱走乱转,身上的衣服也被枝杈刮破,忽而他们看到前方一片绿叶后面露出一只脚,他们心中窃喜,立刻散开呈包围态向他们围过去,突然叶子刷刷一响,那只脚迅速地缩了回去,五人一急一起向前扑了过去,混乱中有人大叫一声抓住了,其余众人闻声朝他望去,却只见他手里抓着一只鞋,鞋上绑着一条绳子。

    绳子的一头一直向上延伸到头顶密不可见的树冠上去了,五人便知是被戏耍了,破口大骂。忽然,鞋子从那人手中被拽了上去,还没等五人回过神来,一大把呛人的白粉兜头洒下,树冠里发出得意的笑声。

    五人登时头晕眼花、站立不住、挣扎了几下便接连倒地,其中一人在倒下之前抬着胳膊瞄准头顶笑声的来源放了一记袖箭。

    只听得树上笑声戛然而止,转而传来一声惊呼、一声惨叫,他便知有人中箭,嘿嘿冷笑一声昏倒在地。

    不一会儿树上便传来责备的声音:“让你得意忘形,这下可吃苦头了。”

    林月沅抬高手臂,嘴唇青紫,哆嗦道:“少废话。”

    李悯则哭道:“璨哥哥,你快想办法救救月沅姐,都怨我,要不是我太笨没躲开那支箭,月沅姐就不会受伤了。”

    李璨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便口不饶人道:“那也是她自作自受,若不是她自己没忍住,笑出声来,怎会活该挨这一箭。”

    林月沅正想回嘴,不料臂间传来一阵剧痛,她大叫一声,李璨将袖箭拔出,忙用绢帛将她伤口堵上却见绢帛上缓缓浸出一片黑色,他大惊道:“不好!有毒!”

    林月沅脸色瞬间苍白如练,倒在他身上,他环住她的身子,不停地摇晃,焦急地问道:“月沅你撑住,千万别昏倒。”

    他将她背在背上,嘱咐李悯乖乖坐在树上等着,李悯轻声啜泣,李璨拂拂她的背,柔声安慰了她两句,她渐渐止泣,听话地坐着。

    李璨迅速地背着林月沅下树,将她靠树放下,他也不知究竟是这五人何人放的冷箭,便挨个搜身,却一无所获。他便打算将五人捆绑起来,严刑拷打,逼问解药。

    昏沉沉的林月沅从怀里掏出的瓷瓶里取出一颗药塞进嘴里,药入口极苦,她五官像包子皮似得皱在一起,她费力地拿着毒箭端详、细嗅,过了一会儿弱声道:“李璨你别忙了,我知道这是什么毒了。你快趁着他们昏迷杀了他们,莫让消息走漏到李锦耳朵里。”

    李璨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究竟有多少把握?”

    林月沅闭眼哼了一声,傲声道:“你也不想想师傅是什么人,师傅行走江湖练毒解毒天下一绝,当年连我爹都差点败在他手里,这点小毒算什么?快点,别磨蹭,待会儿他们转醒,你就不好下手了。”

    “不行。”李璨断然拒绝道,“什么都没有你的命来的重要,只要他们活着我就非让他们说出解药的下落。”

    “你这个家伙要气死我是不是?”林月沅急道,“就会跟我唱反调,这毒根本就没有解药。”

    李璨踉跄退了一步,如遭重击,颤声问道:“你是说笑是不是?”

    林月沅伤口疼痛,不住吸气道:“你看我还有力气说笑吗?”

    李璨骤然大笑,林月沅气地拾起地上的石子砸他道:“我受伤你这么高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

    她手上无力,砸出去的石子让他轻松拂开,他将腰间的刀一扔,席地坐在她旁边,坚决道:“如此我们还去什么金陵,若是你也活不成了,不如我陪着你,让他们醒来杀了我,我们下地府跟阿昙团聚去吧。”

    林月沅推了他一把道:“李璨你说什么胡话呢。莫说我死不了,就算我死了,管你什么事儿,你好好活你的,添什么乱。”

    李璨握住她乱动的手,目光灼灼地道:“你表哥把你交给我了,你的事我就得管。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林月沅心里乱跳,摔开手,慌乱道:“要死你死,我还没活够呢。你快点动手,把他们杀了,赶紧给我治伤。”

    李璨在林月沅的催促下慢慢腾腾起身,拾起地上的刀,手起刀落干净利索地切断了五人的喉咙,血溅了一地。

    林月沅厌恶地缩到一边叫道:“李璨快把我扶到干净地方去。”

    李璨将她扶到后面一颗圆石上坐下,林月沅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他道:“你听过关公刮骨疗伤没?”

    “那是戏文当不得真。”李璨接过刀,按她的吩咐将她的袖子撕开。只见伤口处深紫发黑,周边的皮肉已经溃烂,幸而箭从下面射来,距离太远,伤口不大亦不深,她又及时地封住了臂上穴道,毒素没有扩散,全积在伤口周围。

    “快,帮我把这块烂肉割掉。”神志不清的林月沅喃喃道。

    纵是身为男子的李璨听到这话也有些骇然,他不放心地连连询问。林月沅已没有精力再跟他解释,不耐地催促。

    他担忧不已,但也确然没有别的法子,动手之前,他耐心温和地安慰她,林月沅已然听不清他说的话。

    李璨拼命地控制住颤抖地手,将匕首的锋刃慢慢地切进她手臂的皮肉,她从刚开始隐忍的呻吟渐渐地变为痛苦地大叫,黑色血从刀刃间流淌出来,坐在上面的李悯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密切的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当看到血肉从林月沅手臂上分离的一刻,她眼泪再次如山洪暴发。

    他能感同身受她的每一次痛苦疾呼,仿佛眼前破开的是他自己的血肉,那一刻他才知道不知何时起他们早已生死相连,割破她血肉的刀子也锥痛了他的心。

    她没有哭,只是忍受不了冰冷锋利地刀刃切破肌肤时的撕裂般的痛楚。

    一整块像鸟蛋这么大的肉被活活切下,林月沅倒在他怀里,快要昏厥时居然还笑着说道:“李璨你的刀功也不过如此。”

    李璨佩服林月沅的坚强乐观,他镇定地处理完她的的伤口,将李悯从树上抱下来。面对这样的林月沅,她再没有哭泣的理由,她使劲地吸气逼回眼泪,将林月沅扶到李璨的背上,主动背起行囊,跑到前面为两人开路。经过这一番辛酸磨难,患难与共,他们彼此相携,共同温暖寒冷的前路。

    两人在林中兜转了半日,在山林深处发现了一个破败的月老祠,门口的大树上还飘着无数根许愿用的红色丝带。

    李璨背着林月沅进了庙,里面积满了陈灰,空气弥漫着一股呛鼻的霉味,香案上的香炉山罩一层厚厚的蜘蛛丝,正中的月老塑像,面貌已经模糊不清,身上的色彩褪成了一片土黄。

    李悯瞬间变得懂事了起来,不再一味地伤心痛苦,而是默默地将庙中的门窗打开通风,执起门后的扫帚清扫地面。待她扫出一块干净地方,李璨才将林月沅放了下来,她又忙着将随身带的薄被铺开,垫在她的身下,让她暂时可以平躺休息。

    李璨将庙里庙外转了个遍,拾了些树枝当柴火点了个小火堆,又将庙中所剩蜡烛点燃,庙中顿时明亮起来。

    在忙忙碌碌中,李悯逐渐忘记了伤悲,帮着李璨烧水煮饭。也许是煮熟的饭香勾动了林月沅肚子里的馋虫,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是:“好饿啊。”

    李璨真不知道一个人在受了割血剥肉之痛后,胃口还能这么好。林月沅也不让李悯喂,自己单手狼吞虎咽地扒完一碗毫无滋味的饭食后,居然露出了一副刚刚享受了山珍海味的陶醉姿态。李璨撑不住嘲讽她两句,她打了个饱嗝,继续与他唇枪舌剑。

    李悯无疑是最开心的,在丧乱离散、受人追杀、东躲西藏之下,林月沅和李璨丝毫没有惶然恐惧,依旧欢乐依旧。

    但沉重也随之而来,吃完饭后,李璨提出等她上略好后,他们三人还是分道而行。他向东投奔金陵王李坦,而林月沅则带着李悯向西回蜀南林府。

    起初林月沅断然拒绝,但李璨却冷静分析道,李锦既派杀手而来,定然已知道事情原由,想来不日便会宣布皇帝驾崩,而后以偷窃国玺的死罪在全国展开搜捕,到时他已是九五之尊,而他们却成了祸国乱臣。林氏一族想来必遭牵连,只有她立时赶回报信,带着林氏族人躲藏起来。彼时他鼓动李坦起兵,想来李锦就顾不地处理林氏了。

    林月沅沉思良久道:“你说的很是,我竟忘了此事一旦闹将出来,林氏必受牵连,我受的到底是皮外伤,每天一早我便启程赶往蜀南,还要向哥哥嫂子报信。”

    “不忙。”李璨摆手道,“金陵离富阳近,你哥哥嫂子的事由我来安排,你赶紧带着阿悯回家。”

    林月沅沉默地望着他,转而垂首望向火堆,低声道:“好。”

    三人一下子沉闷起来,围着火堆默然无语,他们还没有准备好,离别就突然来了。

    三人无精打采地度过了令人揪心的百日,到了晚间,夜风依旧带着凉意,李璨将火堆烧的旺些,李悯把床铺整理好,钻进被子里乖乖的睡了。

    黑夜的寂寥加重了离别的伤感,两人对着火堆坐着,火焰在两人映出温暖的红晕。林月沅下巴抵在膝盖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地上的石子,口中有意无意地溢出几声叹息。盘腿而坐的李璨在她身边站起,她以为他坐的累了,起来活动筋骨,却不料他拉开庙门,迎着月光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光清亮如水,天上飘着几朵淡薄的流云,像缠绕在明珠上的细纱,又好似皮影隔亮布后的灯光,总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惘然之感。

    挂在门口树上的千条万条红布迎风摇曳,为这荒凉的山林里平添一丝安详喜悦。李璨站在树下仰望着红色丝带下垂落的美好祈愿,内心立时变得澄明纯净,他整个人犹如芝兰桂树般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带着几分圣洁高贵。

    一条红丝带在晚风的撩拨下调皮地拂过他的脸,他温柔地拉住,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范成大的《车遥遥篇》中的名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他心中一动,将丝带解下,合手虔诚祈祷。

    林月沅在冷清的庙里坐不住,也出来散步见李璨站在树下祈祷,便悄悄地跑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李璨你许的什么愿?”

    李璨回过头来遽然一笑,缓缓道:“我希望林月沅这辈子都不要嫁人。”

    林月沅一怔,气的当胸拍了他一掌绷着脸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然后她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慷慨而笑,承诺道,“这个愿望我替月老答应你了。”言语里尽是利索爽快毫无一丝爱怜愁苦之意。

    李璨潇洒负手,风采盎然,若吴带当风。他哈哈大笑,一双凤目亮若晨星:“真的?我的愿望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呢。”

    林月沅一双大眼一动不动地听着他看。李璨俯身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如果老天惩罚她这辈子必须嫁人,那就嫁给我好了。”

    他口中的热气伴着他的话语喷到她的脸上,她又羞又恼,瞪着眼沉着脸,退步吼道:“李璨你鬼扯什么?”

    李璨大步上前,蛮横地拉住她的手,明亮的朗目逼视着她的双眼,霸道地说道:“林月沅反正你也不想嫁人那我就当你在等我好了。”

    林月沅急了,手臂受了伤又不能用力反抗,只得用指甲掐他手上的皮肉。他忍着痛脸上表情一丝不乱。林月沅怒火上头本能做了一个女孩撒娇似得动作,执起他的双手,就将一口银牙往上送。

    李璨忍俊不禁地松了手,林月沅狼狈退步,甩手怒道:“你少自作多情。”她慌张掉头回走,李璨笑容粲然,在他身后大声喊道:“林月沅你答应我,你会一直等我。”

    林月沅也不回首,脚步加快随便喊道:反正我不会嫁人。”

    李璨冲着她焦急离去的背影咧出一个幸福的笑容,他抬头望着天上明月,将手中红色丝带举高,借着月光细细地将丝带上的每个字可在心头,暗道:“林月沅你知道我并不想跟你分开,但此去金陵便是虎穴龙潭,我也没有把握能说动李坦。万一李坦贪生怕死,或者根本不信,若我能带走父亲原来手下旧部或者还能一战,但若不行,唯死而已。你逃回蜀南,至少还能保全性命。你我此地一别,便是蓬山万里,望你平安珍重,愿你我此生能有重逢之日。”

    做贼心虚的林月沅悄无声息地将庙门打开一个缝隙,闪身进去,但还是让李悯逮个正着,她正尴尬地不知如何自处,李悯的微笑只持续了一瞬,转而又沉寂了下去。她叹了口气道:“若是迟早要分离,倒不如无情的好,这一别万水千山、天南海北,这漫长的相思该如何消解,撷星随七哥哥而去,虽死的惨烈,却了却了相思的煎熬,反倒是件好事。”

    林月沅故作轻快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你个小孩子家别整日胡思乱想了。”

    李悯坐回被窝里,将李昙的骨灰瓶抱在轻轻的摩挲,哀伤地感慨:“人活一世到底是痛苦多、欢乐少、分别多、相聚少,月缺多于月圆,遗憾大过圆满。七哥哥对你的爱而不得,撷星对七哥哥的单恋相思,璨哥哥与我们的生死离别,我想着竟比死还苦痛,七哥哥用自己的命将我们换出,我也并没觉得有什么意趣。”

    “你切不可做此丧言丧语。”林月沅忙道。

    李悯聪慧早熟,心思也比一般人重,说出的话竟有几分当日楚云汐的绝望之调,她正色道,“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生死乃大事岂可轻易言之。表哥杀生成仁,舍身取义,撷星忠心相随,皆是为天道正义,非单单为儿女私情。而我们偷生于世也非苟且如蝼蚁。李璨此去便是要将先皇遗诏大白于天下,急招天下有识之士,对抗李锦这个杀父弑母、篡权夺位的奸贼,我们也当尽全力扶住。你身为李氏子孙,也当勉力为之,擒贼护国,乃是你们不可推卸之责任。这天下苍生,辽阔山河还等着你们去守护拯救,你怎可为了这点小情小爱、离别悲伤便妄言生之无趣呢。”

    李悯低头缄默,似乎并未被其所动。

    林月沅也知她内心伤痛,她又岂能不痛,但一人之痛岂可抵得过天下兴亡,万民悲苦。一个人生于世间并非只为自己,当知自己所担责任,所负使命,这便是生之意趣所在。

    第二日清晨,李璨起身很早,林月沅和李悯一早闻地声响也已转醒,但两人默契假寐,大约难以面对离别的黯然销魂。

    李璨将包袱背上,打开庙门,窗外又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崭新春景。他回首,走近还在装睡的林月沅,掏出怀里的红色丝带绑在了她的手掌上,而后替二人掖了掖背角,起身正衣冠,坚定而又自信地迈着步子迎着春光走入山林中。

    他脚步声走远,林月沅立时掀被起身,她展开系在手心的红色丝带,看到了上面的诗句,心中百感交集,她将丝带收入怀中,追了出去。

    她站在山坡眼见得李璨青色的身影渐渐地融入山林之中,顿时生出虽千万人吾往矣之豪情,那一刻她觉得他像一个孤勇的英雄般走进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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